言面色如土,紧抿着唇沉默不语。
“母亲会成为父亲续弦,还是因为苏家舅舅的一句老实可靠,您方能顺利进府。”
“可舅舅应是没想到,这老实人生了私心,竟比那笑里藏刀的麻烦上百倍。”
宋夫人猛地抬头,死死盯着宋挽,却是一句辩驳之言也不敢说。
宋挽目光沉了下来,语带冷意:“那等笑里藏刀的虽会为己谋私,但脑子总是有的,起码还瞧得清楚局势。而老实人生了歪心,除了坏便只剩下蠢了。”
“父亲爱重挽儿亲母,是因为挽儿亲母为人聪慧,虽有着为人母的私心,但所思所想从来以大局为重。”
“您天资差得多些,这么多年唯有‘老实’尚算优点,如今这点子优势也丢了,不知日后父亲要如何看你。”
也不管宋夫人面红颈赤,怛然失色的模样,宋挽继续道:“您以为崔家同摇儿的婚事不成,是因我之故,实在是可笑至极。”
“先不说我同江行简义绝崔家是否知晓,便说如今局势,就不是谈论摇儿婚事的最好时机。”
千柏毁容受伤,五皇子双腿尽断,但凡生了些智慧的人家都蛰于暗中,静待朝中发展。
先前千柏名声斐然,崔家有心同宋府联姻实是寻常,如今沉寂下来亦绝非顾虑她声名。
“虽说外嫁之女闹得同夫君义绝会带累族中儿女声名,但父亲并未执意将我送回侯府,您可知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