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，靠近耳朵的位置。

鼻子从中间分成两半，鼻孔挂在眼睛的位置。

鼻梁直直插进了眼睛里面，另外一边扎进了嘴里，像一根绿色的竹竿，又像是扭动时僵硬而死的菜青虫，诡异中带着一丝滑稽。

即使是这样，完全不在本来位置上分布的五官，看起来居然也还是在笑，眼睛弯弯的，嘴也弯弯的，歪七扭八的白色的牙齿从嘴里爬出来，迅速长满了整张脸，像是某种雪白色的不规则的鳞片。

李蔷薇闭上了眼睛，却隐约感觉到一阵悠远的音乐从远处传来。

他能听见音乐中有女性的笑声，声音如银铃般，清脆悦耳，还越来越近。

他觉得自己就是魔怔了，扇一巴掌就能好，但是在客人面前，做这种事，不管是自己做还是要求客人帮忙，都太奇怪了。

他反复告诉自己：这只是一个游戏！而且是一个经营游戏！也许是出了一点故障！游戏出故障的时候，把角色的人脸卡出奇怪的样子，也不是没有，那么这很正常！

李蔷薇睁开了眼睛，不管是音乐声还是笑声都消失了，眼前又是那张，雪白色的名片，其中女人的脸依旧模糊不清。

15.第 15 章

名片上，客人的名字是：阿美乐。

李蔷薇抬眼看向对面，客人的脸上出现一个有些扭曲的旋转的漩涡图案，黑白色，眨眼之间就消失了。

那张本来有五官的脸，突然变成了一片平整，如同未动笔的画纸，细腻而惨白。

李蔷薇挑了挑眉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觉得没有五官的脸也还蛮好看的。

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睛，常年高度近视，看什么东西都一片模糊，除非凑近了看，才稍微好些，但一般人是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的。

所以，他现在对模糊的没有五官的脸，接受良好。

再加上，在看见面前的客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前，他还在客人递过来的卡片的图案上，看见了模样相似的模糊不清的脸。

这就像是玩恐怖游戏，已经通关过一次，再玩一次，看见已经看过的恐吓剧情，他实在很难对这种情况，感到恐惧。

以至于他现在不知道是先吐槽游戏出故障的情况，居然这么多比较好，还是先吐槽自己的审美居然变成这样比较好。

阿美乐微笑着靠近了李蔷薇，在他拉近了距离之后，李蔷薇发现，阿美乐脸上重新出现了五官，现在这张脸的样子，看起来和五官消失前没有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