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晟闻言,神色一怔,好?半晌才皱着眉道?:“胡言乱语,你要是命好?,就不会嫁给?我。”
他?除了还?算凑合的皮囊外,还?剩什么?
不仅家里千疮百孔,就是这身体都干不了重活,哪里是命好??
若真命好?,是享福的,而不是操劳的。
陆鸢赞同地点了点头,应:“我就是这么说的,我说哪里是我命好?,分明是你们祁家命好?,有我这么一个媳妇。”
她说的这一点,祁晟还?真没法否认。
陆鸢拿起碗,说:“你先歇一会,我出去给?孩子喂杀虫药了。”
她出了屋外,洗了碗后,盛了两?碗五分满的汤药,招手把两?个孩子喊了过来。
陆鸢放下汤药,摸着她们的小肚子,一脸认真的吓唬道?:“你们的小肚肚里边长了虫子,要是不把它们清理了,它们会一直在?你们的肚子里把你们的肠子……”
话还?没说完,陆鸢就被人用芦花敲了一下脑袋。
何老婆子训道?:“哪有亲娘像你这么吓唬自己孩子的,也不怕孩子夜里做噩梦?”
“是了,不是你带她们睡,你倒是省心了。”
陆鸢拍了拍发上的芦花絮,以?前吓唬习惯了,倒是忘了这俩孩子不经吓。
她轻咳了一声?,看着两?个被她吓得怯怯的孩子,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,说:“反正喝药呢,能让你们的肚肚干干净净的,以?后吃饭就能长高?,长肉了。”
祁晟就站在?窗边,听到她吓唬孩子的话,不自觉地就笑了。
她这开朗的性子,调侃人时,还?真是无差别地对?待任何一个人。
陆鸢把两?碗药逐一分给?两?个孩子:“就算苦,也全都要喝下去,知道?吗?”
春花本就是个懂事的孩子,端着药点了点头,然后仰头一口闷。
陆鸢看向旁边睁着眼,傻乎乎看着她,却不喝药的秋花。
陆鸢只得拿勺子过来喂她,虽然秋花喝了第一口说“苦”,但只要送到嘴边,她都会乖乖地喝了。
汤药药效慢,不会立竿见影,虽说今日可能会有些腹痛,但起码得明日?才见效。
陆鸢洗了碗和锅,也就帮何老婆子清理芦花。
何老婆子道?:“虽现在?还?这么热,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天了,得赶紧收集这芦花,把这冬衣冬被做起来。”
陆鸢道:“银钱得留着给祁晟治病,冬衣冬被就缓缓。”
何老婆子叹了一声气,说:“被子总归是有的,冬衣赶不上,天冷时,两?个孩子就在?屋子里,烧着火盆暖着。”
“至于你,把一身旧衣拆了做里侧,也是能做一身冬衣的。”
陆鸢:“先备着芦花吧,至于冬衣,等冷一点再说吧。”
芦花没多少,很快就清理好?了。
采回来的芦花还?得晒晒,干燥后放起来,等天冷就可以?直接塞入被子夹层,或是衣裳的夹层中。
何老婆子道?:“你去歇着,等太阳快下山了,再去和我河边割些芦花回来。”
陆鸢:“行行行,我陪着你去割。但这平日?里,你可别去了。”
“这白日?不仅日?头大,易中暑,还?有芦苇就长在?河边,河床湿滑,摔到河里去,大中午的也没人能瞧到,太危险了。”
何老婆子也是个嘴硬的,她回道?:“我再不济,也比你好?些,洗衣都能洗到河里去了。”
陆鸢为苏丽娘正名,说:“那会吃不饱,日?头还?大,头一晕才会摔进?河里的。”
说到这,陆鸢一下就有反面例子,说:“我就是那个前车之鉴,所以?这日?头大,还?是不要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