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掌柜一时也没想到昏迷的人是怎么拜的堂,而是惊诧道:“这冲喜竟真管用!?我先前还觉得这冲喜是愚昧呢。”
祁晟笑问:“那掌柜的拜财神,就不?愚昧了?”
柳掌柜:“那不?一样,财神拜的是财,我得干活才能挣钱,这得有付出才能来财,是有因?果在的。可你这冲喜,因?果在哪?”
祁晟略一摇头道:“这因?果是什?么,我也不?是很清楚。”
祁晟嘴上说着不?清楚,可实?则他最为清楚自己能醒过来的原因?。
这人便是想死,也是想留有清白在人间的,他自然也不?能免俗。
可偏偏这时,苏丽娘日日都在他耳边故意调戏,倒是被?她刺激得生出了几分想过来的念头。
这大概就是因?果了。
陆鸢这时提醒道:“得去医馆了,一会刘家三郎会来接咱们。”
祁晟也就站了起来,店小?二忙把竹竿递给了他。
祁晟道了声谢,便在陆鸢的搀扶下出了食肆。
出了食肆,陆鸢才压低声音说:“你揣着明白装糊涂,还装着挺像那么一回事的。”
祁晟怕她语出惊人,也就没反驳她,只说:“阿姐说得是。”
陆鸢听到他调侃的称呼自己为阿姐,不?禁好?笑,问:“你年岁几何?”
祁晟:“二十有二,你呢?”
实?际年龄二十四的陆鸢闻言,他这声“阿姐”叫得也不?假。
“二十一。”这是苏丽娘的年纪。
祁晟笑了笑:“那就不?该喊阿姐,得喊妹妹才对。”
陆鸢没好?气道:“你再继续调侃我,你便自己走吧。”
祁晟道:“不?说就是了,但你我夫妻也不?是见不?得人的关系,所以这往后出门,旁人再问起,你就实?话实?说,”
陆鸢:“这之前那还真是见不?得人的关系,也不?能怪我掩饰。”
她说着话,就发现?路上有很多人在瞧他们。
这些视线里?,有打量,有诧异,有惋惜。
陆鸢转头看?向祁晟。
他便是躺了数月,也瘦了许多,但样貌还是很出众的。
是以,一个样貌好?的瞎子,还是个寸头,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,路人驻足而望也就不?稀奇了。
在一众打量的视线下,陆鸢也没太在意,扶着祁晟到了医馆。
吴大夫见到他们,讶异的问道:“这又是咋了?”
陆鸢让祁晟坐下后,才道:“他总睡不?着,大夫你瞧瞧能不?能帮开个助眠的药方?子。”
吴大夫闻言,仔细瞧了眼祁晟,半晌才道:“是药皆三分毒,只能适量,这助眠的汤药最多也就只能喝个把月,不?能长久服用。”
说到最后,吴大夫语重心长的道:“心病还得心药医。”
都不?用过多询问,吴大夫都能瞧得出来病因?。
陆鸢瞅了眼祁晟,边朝着吴大夫挤眉弄眼,边问:“大夫,他这情况,还会继续昏迷不?醒吗?”
她是故意问给祁晟听的。
吴大夫看?着她挤眉弄眼,疑惑了一瞬便立刻反应了过来,配合道:“之前长期不?醒,那是因?为颅内淤血严重,这一刺激,淤血几乎散尽,自然不?会再沉睡。”
“现?在只消把余下的淤血散了,待双目恢复光明后,就不?会再有一睡不?醒的问题。”
在吴大夫说话的时候,陆鸢仔细观察着祁晟的神情。
吴大夫说到最后,她便看?到祁晟的眉头微松。
心病需心药医,今天?这一剂心药,应该也能起到三分效果。
吴大夫道:“那我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