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是花了多少,他都?得还双倍,陆鸢觉得自己比那放利子钱的都?还狠。

何老婆子一愣:“啥时候商量的?就昨晚上你们?还能聊了这么多?”

怕孙子醒来时做梦,何老婆子昨晚一宿没敢睡。

胡思乱想时候,也分心想了想她那头回成婚的孙子,与新婚妻子睡在?一块,便是什么都?不做,也是紧张的。

陆鸢也没解释太多,只道:“等祁晟休养好一些身体,能出远门了,我再与他去县城,只是我这过所……”

何老婆子道:“我与里正提过这事了。里正说黔地干旱,近来逃荒的甚多,且你也嫁到围山村了,落户问?题也不大,只消给办事的一串铜板,无甚问?题的,都?能办成。”

陆鸢:“那就好。”

她这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一半。

在?这个时代没有身份证明,她心里总是不踏实。

陆鸢起了身,说:“饼子做好了,老太太你出来吃点。”

何老婆子点了点头:“你先去吃吧。”

陆鸢出了屋子,给两个孩子掰了饼子,又?各自倒了一碗水后,她便进厨房把半碗梨水端回屋子。

今日颠簸半日,还没恢复的祁晟也感?到了疲累,这时正坐在?床上闭目养神。

陆鸢走到床边,小声问?:“睡着了?”

祁晟睁开眼,应:“没有,就歇一会?。”

陆鸢:“我炖了梨水,你喝点。”

说着,便拉起他的手,放在?了碗边。

再次被拉了手,祁晟还是未能适应,忍住没有抽出来。

他道了声谢谢,随后问?:“你一直都?这么擅长照顾人?”

陆鸢被他这么一问?,也反应了过来,都?怪她的职业病,身边有个病人,都?已经习惯性地照顾上了。

几息后,她反问?:“你不想要我照顾?”

祁晟一愣,摇头,说:“你也不必事事这般顾及我,你的身体也不好,莫要太操劳。”

陆鸢乐了:“你这算是关心你的新婚妻子?”

听到“新婚妻子”这四个字,祁晟不自然地偏过脸:“不管怎么说,你我拜过堂,那就是正经夫妻。”

陆鸢笑了笑:“对对对,你我是正经夫妻,你关心我,我关心郎君也属正常。”

祁晟朝向她,无奈中带着些许好奇:“你有时给我稳重的感?觉,有时又?给我轻浮的感?觉,究竟哪个才是你的性子?”

陆鸢随意应道:“人有千面,都?是我。”

说着,她也坐到了榻上来,把何老婆子给的钱袋打开,把里边的银钱都倒了出来。

祁晟听到了声响,问:“你在做什么?”

陆鸢道:“你祖母把家底交给了我,让我拿去给你治眼疾。”

说着,她看向床上的铜板,沉默了。

好半晌,祁晟又?问?: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

陆鸢:“说不出来。”

她数了一会?,又?说:“你祖母给了我六十八文钱。”

祁晟也沉默了。

好半晌,他才开口:“若不然我去借一些,应当也能借到一二两银子。”

陆鸢叹气:“算了,先别借,省得受人白眼。咱们?去县里瞧过,实在?不够再去借。”

说着,她暼了眼他手上捧着的梨水,催促:“你赶紧喝呀,一会?儿就该凉了。”

祁晟端起梨水抿了几口,有淡淡的甜味。

待他喝完了半碗梨水,陆鸢拿过碗,放到一旁的杌子上。

“等你喝完这几副药,我再多挣一点钱,咱们?就去县里。”

在?这期间,她还能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