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祖母提起过你的遭遇,你带着两个孩子?逃荒至此,日子?过得艰苦,可你现在的性子?颇为洒脱,豁达,不?像是遭过苦难的。”

她的性子?一直都是这样的,算欢脱吗?

可要说她没遭过苦难,怎么可能。

她生别所有?的亲朋好友,这辈子?可能都没法再相见了?,这难道不?是苦难?

她从衣食无忧,没什么烦恼的青年,一睁眼家徒四壁,吃不?饱穿不?暖,日日糟糠野菜,席地而睡,还是两个孩子?的寡母,这难道也?不?算是天大的苦难?

虽都是苦难,但她是想好好的活。

她道:“消极是一日,开开心心又是一日。况且我还想吃好穿好,自然不?会?自艾自怜。”

祁晟听着她的回答,好半晌,才说:“你与旁人好似真的有?些不?一样。”

陆鸢笑道:“这每个人性子?都是不?同的,自然是不?一样的。”

说着,她打了?个哈欠,说:“昨晚睡得晚,今日起得又早,忙了?一日,我有?些乏了?。”

说到这,她停了?停,又问:“你想好今晚怎么睡了?吗?”

这话?题跳得实?属有?些快,祁晟还没反应过来,又听她说:“你睡里边,我睡外边,夜里孩子?哭,也?方便我起夜去瞅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