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柔说了声谢谢后,就回了屋子。

见事完了,老太太才从?屋中出来,问:“这就弄好了?”

祁晟用皂角使劲洗手,应道:“都快小半个时辰了,肯定好了。”

老太太道:“你?这是从?哪里知道那小姑娘的眼睛里有虫子的?又是咋知道用盐水可以逼出虫子的?”

陆鸢擦了擦手,随口应道:“当然是因为以前在老家那边,看到过有江湖郎中治过这疑难杂症。刚好那家人家里的孩子就是因为日日和羊羔同吃同睡,一对?眼睛都看不见了,治了许久都没治好,刚好有个治疑难杂症的江湖郎中经过,就给治好了。”

祖孙俩相?视了一眼。

这看见过,可不代表着就敢下手呀,而且胆大心细,瞧着也不像是第一回做这样?的事。

祖孙俩都没有把这疑惑说出来,而是继续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晚上?吃了暮食,夜色笼罩下来后,就该把人送走了。

秋花把老太太做的小狗玩偶送给了小男孩。

这一个下午,三个小孩就已经玩熟悉了,这到了分别,就依依不舍了。

陆鸢叮嘱何柔:“眼睛有什么问题,可以来寻我,吃食也要?清淡点。”

何柔感激道:“今日谢谢嫂子。”

陆鸢道:“没事。”

顺手的事。

祁晟把人送走了,秋花拉了拉陆鸢的衣服。

陆鸢低头看向?她,问:“秋花,怎么了?”

秋花问:“下次,什么时候,再见?”

陆鸢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毕竟也不是什么亲近的关系,甚至两家家长还有点恩怨在,平时是不可能?联系的,又谈何下次见面?

当然了,要?是何柔的眼睛真能?看见了,没准很?快就能?见面。

*

陆鸢摊子被砸的第五日。

一早,杨主簿前脚刚到公署,后脚就直接被陈副将带人给押了。

杨主簿一头雾水,骂道:“陈将军你?这是要?做什么,要?谋反不成?!”

陈副将闻言,都逗笑了:“抓一个小小的主簿,就是谋反?你当你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?”

杨主簿似乎也察觉到言语有失,改了口道:“便是要?抓我,那总该有个由头吧?”

陈副将朝着他扯了扯嘴角,讥讽一哂:“由头,那可就多?了,扯一匹布都扯不完。”

“你?还是好好想想,到了县丞大人面前如何辩解你?做的那些事吧。”

转而与几个手下说:“押走。”

杨主簿看到了自己的人在围观,忙道:“快去寻知县大人。”

周副将却没有半点要?拦下的打算。

把人捆绑到了偏堂后,看见座上?的杨县丞,杨主簿怒道:“杨远帆,我虽只是小小九品主簿,但也是在册的朝廷命官,你?不由分说地抓捕我,这是罔顾法度!”

杨县丞掏了掏耳朵,道了声:“聒噪。”

陈副将会意,立马拿了块布塞进杨主簿的口中。

杨主簿想要?挣扎,却被旁人摁住了肩膀,另一人捏开了嘴。

杨主簿也不急着审问,而是等人。

等了一刻,知县匆匆赶来,看到跪在堂中的杨主簿,脸上?露出了惊诧之色。

“杨县丞,你?这是做什么,杨主簿到底犯了何事,以至于这般折辱他。”

说罢,对?身后的人道:“还不快把杨主簿放了。”

杨县丞抬手道:“稍慢。”

说着,从?案上?拿起牌票递去:“知县不妨看看这牌票。”

知县上?前接过,一看是牌票,连忙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