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晟点了点头。

陆鸢摇头叹气,感叹道:“自古权势压人。”

叹了一口气后,又问:“小姑娘是那什么何豹的妹妹,那哪个男孩呢?他儿子?”

祁晟摇头:“听说是他弟兄的孩子,死了,孩子娘也改嫁了,家里也没?了亲人,就?给带在身边了。”

这人还真有双面。

一面让人觉得可恶,一面又让人觉得可怜可悲。

陆鸢和祁晟做好饭菜后,端进堂屋,随即唤他们来吃饭。

陆鸢走到了小孩的屋子,喊:“春花秋花,带客人来吃饭了。”

两?个孩子很拘谨,但春花热情地拉着?两?个孩子:“我娘做的饭可好吃了,你们也试试。”

陆鸢笑道:“快来吧,就?当是来到自己家里一样,不?用客气。”

上了桌,两?个孩子低着?头扒拉着?白米饭,都?不?敢夹菜。

和何豹比起来,这两?个孩子自卑安静的性子,简直是天差地别。

老太?太?什么都?不?清楚,只?心疼小姑娘,给她夹了块炒鸡蛋,道:“孩子多吃点,别客气。”

说着?,也给小男孩夹了一块。

小姑娘弱弱地说了声谢谢。

吃了中食,两?个孩子在孩子的屋子歇息,陆鸢在地上多铺了一层褥子。

也把洗干净的就?被衾拿来,说:“你们累了,就?睡会。”

小姑娘点了点头。

陆鸢笑问:“对了,还不?知道你们叫什么呢。”

小姑娘忙道:“我叫何柔,他是我弟弟,许兴。”

春花忽然好奇的问:“为什么你们的姓不?一样?”

何柔小声解释:“我们爹娘不?同,所以姓不?同。”

陆鸢在旁坐下,温声问:“小柔,嫂子能不?能问一下,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?”

何柔不?由地抬手?摸了摸眼角,许是感觉到?了来自对方的善意,小姑娘也敞开了稍许心扉。

她应道:“就?忽然有一天,眼睛不?舒服,我没?当一回事,没?过几天就?视物模糊。”

“大夫怎么说?”

“找了镇上的大夫,没?看出?什么问题,阿兄便带着?我来广康城瞧大夫,大夫说我眼睛进东西了,仔细查看发现有东西蠕动,便给了药我敷,敷了一段时日好了,但没?多久就?再?次复发,反反复复治了许久。”

今日家中来了人,拿着?她给阿兄做的荷包,说是阿兄的朋友,他们阿兄惹上麻烦了,叫他来接他们。

有信物,而且还能说出?只?有他阿兄才知道的一些事,她才敢跟着?来。

陆鸢道:“那你失明前,家里有没?有养羊,或是其他牲畜?”

何柔抬起头,看向她:“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是养羊的?”

陆鸢笑了笑:“猜的。”

接着?她又问:“你平日有没?有和小羊羔一块睡觉?”

小羊羔可爱,孩子最喜欢了。

何柔点了点头:“有一只?,我给它洗干净了,才会抱到?床上和它一块睡。”

陆鸢轻声问:“那可不?可以给我瞧瞧你眼睛?”

何柔不?解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
但因?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在他人目光之下,何柔的神色显得局促不?安。

陆鸢扒拉了一下何柔的眼睛,仔细看了许久。

灰蒙蒙的一片,但还能看到?血丝隆起,仔细看,似乎看不?出?什么,但她盯着?看了许久,就?隐约看见那血丝微微蠕动了一下。

陆鸢小声道:“我再?掰一下你眼睑,你要是不?舒服,忍忍,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