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没一会?儿?,同僚就说她看上我了,让我小心些,说她这个蛮横不讲理?,肆意妄为。”
陆鸢一听,这不就是妥妥的性转版二世祖么。
“你说这样的人,会?不会?真把我的摊子给砸了?”
祁晟仔细想想,也不敢打保证。
“我对这个人不了解,我再去打听打听。”
陆鸢:“要是她真想砸,咋办?”
祁晟道?:“我一会?去和里甲打个招呼,让他们看顾着点?咱们家的摊子。”
陆鸢一叹,道?:“这也不是长久的法子,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吗?”
祁晟皱着眉头琢磨了好半晌,灵光忽显,看着她:“法子有是有,但你不能嫌我。”
陆鸢看着他,目光怀疑:“啥法子?”
祁晟想了想,开?口说了三个字:“脏,丑,坏。”
陆鸢更疑惑了。
脏,丑,今年她就见过两回了,但是这坏,该怎么坏?
*
早间上值,嵇捕头看到祁晟的时候,就觉得他和平时有些不同,但又说不出?哪里不同。
祁晟与?他道?:“昨日杨主簿之女到了我娘子的摊子了。”
嵇捕头惊诧道?:“可是为难你家娘子了?”
祁晟点?了点?头:“拿了一小匣子的银饼,让我娘子与?我和离,不愿意就做小。”
嵇捕头一阵沉默。
“杨主簿家的女儿?,这么霸道??”
祁晟一点?头,才反应过来这话?不是嵇捕头说的。
两个人齐齐转回头,就看到县丞不知何时站到了他们的身?后,他们竟然?一点?儿?也没有察觉到。
县丞饶有兴味看向祁晟:“说说看,杨主簿千金是怎么看上你的,又做了什么?”
祁晟应:“其实属下也是才见第二回,许是长得还算得过去,不知在哪见过属下,就给看上了。”
“昨夜拿了银饼去属下家的摊位前,用银子收买属下的娘子,让属下的娘子要么和离,要么做小。”
杨县丞一笑:“这倒是和寻常闺阁中的女子不同。”
嵇捕头和祁晟听到这话?,都有些惊讶地看向他。
杨县丞摆了摆手:“自然?,不是在夸她,而是见过纨绔子弟,还真没见过纨绔女子,我素来对这些纨绔都没什么好脸。”
说罢,又道?:“我还真没想到杨主簿会?有这么一个闺女,说说看,这女子都说过什么事?”
嵇捕头从事这行十数年,不说会?揣测人心,但暗中似乎瞧出?了一点?不寻常。
他们的县丞,似乎不仅要整顿广康的山贼强盗,还要整顿他们的公署风气。
年节安平镇的一役震慑住了那些山贼,可算是消停了些。
如今剿匪会?暂缓,那要是没猜错,接下来就该是整顿公署了。
嵇捕头应:“这杨主簿的千金,在家中排行第六,前头都是哥哥,所以杨主簿就溺爱过度了,两次成婚,两次和离。”
“第一任丈夫,样貌英俊,本是我们公署的一个小吏,但因?被她看上了眼,就成了管衙吏的头,许是这两年吃得好了些,便发?福了,就和离了。”
“和离后,人就被调到镇上做治安去了。”
“第二任丈夫,是个秀才,本不愿意娶,可听说杨氏闹着要嫁,甚至是绝食,杨主簿便用考科举之事来做要挟,更是搅了秀才爹的活计,就是秀才给书肆抄书的活计也没了,这才答应的。”
祁晟和杨县丞听了这些事迹,眉头都不由地皱起。
杨县丞问:“后来又是怎么和离的?”
嵇捕头道?:“听说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