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数完之后, 抬起头看向她娘:“已经好久,好久了, 十?个晚上, 十?一个白?天了。”

陆鸢闻言,笑了。

这小小年纪, 时间都已经算得这么清楚了,还是很了不起的。

春花也接着妹妹的话问:“爹出去好久了,什?么时候能回来?”

陆鸢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 估摸着过几天就能回来了。”

毕竟杨县丞算是知县的助手,除了剿匪的事,还有别的事务要做,这去太久了,知县也不会?允。

估计最久只能外出半个月,算算日子也快要回来了。

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拉练是什?么个情?况。

*

下?午,陆鸢陪着两孩子午睡,睡得比较晚,是以也起得迟了,眼瞅着快要傍晚了,便赶紧去做饭了。

只要在?家,陆鸢就会?自己做饭。毕竟老太太做饭,只要熟了就成,味道不咸不淡,不算难吃,但算不上好吃。

正做饭,一听到马蹄声时,所有人都跑到了巷子去。

巷子了,祁晟风尘仆仆地牵着马。

他外出,还是进山里,什?么条件都没有,形象自是和年初一回来时有得一比。

还是胡子拉碴的,但过年的时候见过一次磕碜的了,再?说那马一瞧就是自家的,两个孩子也没了任何的怀疑,颠颠地朝着祁晟奔跑了过去。

祁晟只是摸了摸两孩子的脑袋,自己什?么情?况,他是了解的,也就没有抱她们。

祁晟还背着背包,马鞍旁则是用衣服包了一大包的东西,也不知装的是什?么。

然后还吊着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。

入了院子,陆鸢才问:“你包里带了什?么?”

祁晟道:“这些天天气湿润,山里长了菌子,和大家伙都摘了一些。”

他上前?把?包裹拆下?,还有两只已经被他割了脖子的野鸡和野兔。

“吃不了那么多,野兔可?以做成腊兔。”

陆鸢问他:“不是去锻炼,怎的还打上猎了?”

祁晟应道:“昨日就已经结束了,大人让我们打猎做篝火席。”

“今日起了大早,我就去山里采了些菌子,顺道打了几只兔子和野鸡,其余的给县丞了,我就带了这几个回来。”

他提着野鸡和兔子,说:“给我把?刀,顺道烧些热水,我先把?这几只野味给处理了。”

陆鸢忙进厨房拿了菜刀给他,再?回去烧水。

两个孩子则在?一旁盯着看。

毕竟都跟着她们的娘逃荒过了,杀鸡杀兔她们能盯着看,一点也不怕。

陆鸢给祁晟烧了热水,又继续给他烧沐浴用的。

老太太仔细瞧了眼孙子,道:“你这到底是去锻炼,还是去逃荒的,这么埋汰,以前?去打猎的时候,也没见过这样。”

祁晟无奈笑了笑。

可?不,这些天东躲西藏,连火都不能生,即使满山的猎物,也还是不能擒,只得吃干粮。

身上实在?受不住脏了,就去山泉水潭洗洗冷水。

祁晟处理好了野鸡野兔,陆鸢塞了衣服给他:“赶紧去收拾收拾。”

等?人进了澡间,陆鸢看了看老太太。

迟迟没等?到老太太给她指示,她有些诧异的问:“老太太,你这回怎没让我进去检查检查?”

老太太把?剁块的野鸡洗干净,准备用来炖汤,暼了她一眼:“这又不是去剿匪,只是去锻炼,还有这么多人一块入山,能有什?么伤?”

陆鸢想了想,也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
这只是拉练,能有什么问题?

祁晟从澡间出来,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