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1 / 2)

听寒 祝听寒祝文宇 2298 字 17天前

祝听寒惊讶,不懂他此举何意。

想着此时外面的人或许都在等着她行动,祝听寒没有多犹豫,道了谢之后应下,使动自家的队伍。

随后,由一队宁卫军开路,相府的车队最先动身。

在官道两侧挤满前来观礼的百姓,纷纷认出那是相府的车队。

相府和王府联姻的婚讯已昭告天下,将军此举,那车轿里面坐的是谁毋庸赘述。

于是,在千万句“将军威武”中偶尔也夹杂几句“夫人威武”,让轿内的祝听寒兀自红了脸。

明明还未成婚,就分了他一分荣耀。

相府的车队徐徐经过宁卫军的队伍,车轿突然颠簸晃荡,外面的车夫问安,说是拉车的马儿受了惊。

在铮铮战马面前,相府品种优良,受训有序的良驹竟也局促地抬不起头。

一阵从东边吹来的风卷起她的车帘,祝听寒侧首,透过掀起的一角,总算看清那高马之上,凛然如天神一般的人。

0004 02、渔家傲

那是一个真正的将军,跟她从小见过的所有武将都不同。

他独自驰马在前,一点点余晖落在他肩头也被甲胄上的风霜所掩盖,即使有所收敛,也藏不住一身尖锐锋芒。

祝听寒自小见多的都是身穿华胄明盔,手握轻剑的士族子弟;他们身上担着各种封号,但可能一生都不会踏上疆场。杀敌卖命的事,自会有数不尽的想要出人头地的寒族武士冲在前面。

而天生金贵的士族子弟,只需会两下花拳绣腿,能猎两只野鹿野兔就足够;在必要时刻,穿上干净得能印出人形的甲胄,用来装点皇家威仪。

没有人像他一般,垂眼低视着一切,克制又傲岸;身负浴血疆场后凌冽的杀气,又能如此坦然松弛。

只有眼神对上她时有一瞬间的松动,祝听寒往帘后缩了缩,权当是自己的错觉。

-

待大军进城,已快到酉时。

赶了一日的路,祝听寒有些疲惫,归家的心愈发急切。

锦秋说快到了,她撩开车帘,远远就看到母亲候在府外,焦急地往这边张望。不禁眼眶一热,让车夫又加快了一些。

到相府门口,侍女挑帘,宣容已迫不及待来到车前,待她下车后抓着小女的手不放,看了眼一路护送她到家的宁卫军说:

“我还以为不是咱家的车队。”

祝听寒先安抚母亲,随后向他们点头抑礼,谢了将军的好意。

等那队人离开,宣容抓着她的手打量一番,忍不住落泪:

“养了两年,怎么还是这样清瘦。”

祝听寒拍了拍她的手背,安慰道:“母亲尽胡说,锦秋说我如今的衣裳都要比先前多做宽两寸。”

宣容抹掉眼泪点点头:“大抵是因为又长个了,看不出来。”

母女两个挽手进门,自两年前她去康泉寺休养身体,便再也没回来过,家中好像什么都没变,还是她走时的模样,只有院中那颗桃树,是她离家前种下的,那会儿还是颗小树苗,现已长得郁郁葱葱,今年或许能吃上它结的第一批果子。

宣容跟她一起步入庭中:“宁卫将军凯旋,皇帝犒赏三军,你父兄都去城楼观礼去了,晚些回来。”

又说:“刚刚送你回来的那队人,看缨羽,好似是宁卫军……”

祝听寒看她一眼,将碰见宁卫军回朝,还有城门口那些事一五一十跟她说。

“晏伯伯一家为了娶你,还真是诚意满满。他们就怕赐婚圣旨来得太突然,惹我们不痛快,前阵子日日来拜访,你晏伯伯可是陪你父亲喝了不少酒。”

“我说这有什么,本来就是一家人,自小王府就拿你当亲闺女宠;再说我们两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