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声的嘟囔,男人淡淡看了一眼,说出的话意味不明:“呵,朕自然是不能与旁人相比,汗血宝马随口相送,也不知道用这招骗过多少姑娘了。”

阮软正把玩着马儿的鬃毛,闻言指尖一顿,林予谨的模样虽然看上去风流多情那一挂的,但也不至于这么糟糕吧?

她眼神疑惑地回头,“你是说,追风是老演员了?”

演员?

宁旻微怔,虽然听不太懂这个词语,但是也大概明白其意。

“京城内痴恋他的女儿家不在少数,更有甚者非他不嫁,你可想清楚了?”

男人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,避重就轻地引导着话题,阮软果然蹙起了眉头,难怪在围场之时,那些个贵女们看她的眼神都敌意满满,原来是把她当成情敌了啊。

“也罢,若你实在想要追风,等今日回去只管去讨,只要不怕麻烦便好。”

宁旻慢悠悠的补刀:“听闻上一个和林予谨大胆示爱的女子,已经三月不肯出门,也不知是怎么了。”

肯定是被人整了呗。

阮软在心中默答,同时暗暗决定,以后要离林予谨远一些。

她这个人怕麻烦,偷懒还来不及。

“说了这么多,你就是不想让给我骑马。”阮软翻了个白眼,别以为她看不出来,这男人心眼小着呢。

“越发没规矩了,你叫朕什么?”

她撇撇嘴角:“是,陛下~”

这副怪腔怪调的模样,看得宁旻轻笑出声,揪了揪女孩脸颊上的软肉,不觉扬起了嘴角:“牙尖嘴利,不成体统,该罚。”

阮软只当他在放屁,哪一次不是口头两句就算了。

不等她应声,男人突然拉满弓,“咻!”的一声,白羽弓箭飞速射出,草丛里抖动了几下就歇了动静。

夏公公连忙带人上前,从树丛里提起一只毛色雪白的野兔,箭矢精准的刺入眼睛,没有损伤一丝皮毛。

男人抬起她的手掌比划了一下,“正好给你做一双兔绒手套。”

阮软手心一转,握住男人宽大的手掌,挑眉道:“陛下不是要罚我,怎么又送起礼物了?”

宁旻喉间一噎,低头看着怀中愈发大胆的女孩,直接否认:“你想太多了,毛色太白,朕不喜欢而已。”

阮软浅浅的嗤笑一声,并不反驳。

不喜欢,握这么紧干嘛,她的手都抽不出来了。

一旁的夏公公看着两人打情骂俏,不免嘴角抽搐,陛下当真是嘴硬,哪一次不是由着阮姑娘踩在头上作威作福。

想他第一次看见陛下帮阮姑娘穿鞋的时候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偏偏陛下还脸上带笑,还乐在其中。

只怕过不了多久,这后宫就要有主了,到时候前朝只会是一片腥风血雨。

不敢再多想,夏公公连忙晃了晃脑袋,跟了上去……

……

驻扎的大帐内。

思柔公主坐在铜镜前,正在细细地描摹轮廓。

东夷人高大,五官偏硬朗,为了更贴合画中的女子,她只好不断修饰着脸部线条,一个分神,下手重了些,脸颊上赫然出现一道黑影,她瞬间变得不耐了起来。

“啪嗒!”

桌案上的胭脂水粉统统被摔了一地,思柔公主愤愤地擦拭着脸上的妆容,皮肤被揉红了也不肯停手。

“来人!打一盆清水,本宫就是本宫,为何要装成她人!”

贴身婢女 翠珠,忙不迭地跑了进来,一边弯腰去捡地上的狼藉,一边宽慰地说:“公主身体要紧,何必动气,奴婢来帮你重新画吧。”

“公主莫伤了自已,奴婢知道您委屈,可王上已经下了决心送您来和亲,齐国最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