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门口分道扬镳,姜缈自己去西方美术史教室,池纾去画室。路上碰到两个同学,又收获了那种意味深长的八卦目光。
姜缈有点恼火,但同学什么也没说,他又不好上去揪着人家领子问“为什么这样看我”。
这样的恼火一直从上课持续到放学,姜缈下午只有一节课,放学后便直接提着包离开学校,在校门外找到等候在老位置的傅时昱家的车。
姜缈上车,砰地拉上车门。
前排的司机王叔注意到他的动静,从后视镜里悄悄看他一眼,问:“今天心情不好吗?”
姜缈闷闷地回答:“嗯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,谁惹您不高兴了?”
姜缈抬起头,与后视镜里的王叔对视,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:“傅时昱。”
“……”
王叔不说话了。
好巧不巧,今天姜缈和傅时昱前后脚到家,姜缈进门的时候,傅时昱刚脱下外套和领带递给何叔。
半小时的车程不仅没有消磨姜缈的恼火,反而越靠近傅时昱家,他越是忿忿不平,一直到他进门看见傅时昱本人。
何叔迎上来帮姜缈拿包,说:“姜先生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