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觉得腹中空空,饿得慌。
琅云和琳絮当即传膳,伺候桌旁给她布菜。
先是一碗暖胃的小米南瓜粥,宁扶疏喝得慢,琳絮趁机开口说道:“殿下,您别嫌婢子啰嗦,但有两句话,李大夫让奴婢务必要转告您。”
“那酒酿虽醇香可口,但对您而言,却是毒药。您的病酒之症是从娘胎里带来的,至今寻不到法子根治,只能靠殿下您平素注意饮食,万万不可再饮酒。否则,难保不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琳絮自小有模仿旁人声线嗓音的天赋,一番话,学透李府医的严肃语气,让宁扶疏有种犯了错事被训的感觉。
她不由为自己辩解两句:“本宫昨日并未饮酒,是那份琉璃丸子……”
云华轩的伙计介绍说那是他们酒楼的新品菜式,宁扶疏瞧着各个犹如南海珍珠大小的丸子外表形似琉璃,色泽明亮焦黄,甚是诱人,自然想尝个鲜。
第一个丸子下口,金黄外壳酥脆,而杏花酱浇淋的糯米香甜,外酥里嫩,唇齿留香,便又夹了第二箸。
细细品尝,这才发现包裹着内里的糯米不是杏花酱,而是杏花酿。
宁扶疏意识到不对劲为时已晚,只能先把那些官员赶走,自己再尽快离开。可谁能料到,居然会冤家路窄撞见顾钦辞,还带来个满口恭维话的姜昱。
“那就是驸马爷害的!”琅云不待见顾钦辞,逮着人的错处就大肆发挥。
宁扶疏摇头打断她的话:“熙平侯并不知本宫有病酒症,如何能算害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未免太过巧合。”琳絮比琅云冷静,沉着分析道,“这么多年以来,无论宫内府内亦或是在外头,殿下的饮食从未出过差池,怎么偏偏昨日……”
“既沾了酒酿,又偶遇驸马爷拖延时间。两者但凡只发生其中一件,殿下的病酒症都不会这般严重。”
“倘若按照你们的意思,熙平侯想杀本宫,那他后来为何又将本宫送回来。”宁扶疏搁下手中粥碗,执绢帕拭唇,“直接在酒楼雅间拖到本宫发病,再紧闭门窗冷眼旁观,岂不是更好?”
琳絮想了想:“兴许,是为了洗脱嫌疑。”
道理并非没有,可宁扶疏选择相信顾钦辞。
犹记得昨日回府的马车上,她昏昏沉沉间,隐约听见脑海中响起系统音,顾钦辞的怒气值又下降了十点,意味着目前数值只剩下四十八,是个极好的兆头。
至于她病酒。
……但愿,真就是巧合吧。
宁扶疏如是想着,殿外,传来黄归年尖利嗓音:“陛下驾到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