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赞道:“殿下这里的茶,自然是上乘极品。”
“是吗。”宁扶疏轻轻转碗,摇出一朵汤花然后顿住,“那和宫里的茶比起来呢,如何?”
宋谪业心底猛地咯噔一声,面不改色道:“臣侍身份卑微,没有喝宫中贡茶的福分。但想来,陛下敬重您,有什么好东西必分给殿下一份。咱们府里的茶和宫里的,应当差不多。”
宁扶疏看着他,没有接话。
犀利目光直盯得宋谪业浑身不舒坦,正想寻个借口告退,长公主又给他舀了一勺茶汤。
“这话,本宫倒有些不太明白。”宁扶疏道,“你来给本宫解释解释,既然陛下什么东西都想着本宫一份。”
“……那江山,他肯不肯分给本宫呢?”
宋谪业端着茶盏的手陡然晃动,滚烫茶水登时泼在他手背,烫红一片细嫩皮肤,错愕抬眸:“……殿下?”
宁扶疏眼露轻蔑,嫌弃地啧了一声:“有什么好惊讶的,把本宫的好茶都洒了。”
宋谪业讪然,慌忙拿起一旁布巾,将溅出桌面的茶水擦拭干净,忽觉一片阴影自头顶笼罩而下。宁扶疏突然站了起来,茶桌的高度比寻常木桌矮,她左脚向前一抬,不偏不倚踩在对面青年的手背。
她迎上宋谪业诧异眼神,手中木勺舀起茶炉内滚烫沸汤,顺着那条小臂淋下去。
耳边顿时响起宋谪业痛苦的喊叫声。
宁扶疏却恍若未闻,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:“屡次三番地欺骗本宫,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吗?”
宋谪业疼得满头尽是冷汗,知道自己逃不过此劫了,喘着气承认:“想过。”
“既然想过,那便咬牙受着。”宁扶疏冷笑,“这一炉好茶,全都是你的。”
话语落下,又是一勺茶汤烫开皮肉。
到后来,他上半身趴伏在桌案,疼得无法动弹,整条右臂算是毁了。
宋谪业深呼吸缓了片刻,出口声音有气无力:“谢殿下不杀之恩。”
这倒是出乎宁扶疏的预料,她以为像宋谪业这般一心谋求权势富贵的贪生怕死之徒,受不住苦,早在她用刑时就会磕头求饶,不由得笑了出来:“你怎知道本宫不会杀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