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他既爱她,便更应尊重她,保护她的羽翼,不被任何人折断。
只要她肯在他身边,其余一切,都不及她最重要。
离开武馆,已接近寅时。天空浅浅地翻出鱼肚白,贩卖果蔬的农人与早点铺子的师傅陆续出摊。
听闻朝歌灌汤包颇有盛名,与金陵一绝的汤包各有千秋。顾钦辞问过当地百姓,得知西巷口的灌汤包最好吃,也最受大家欢迎,时常去晚些就卖光了,他当即前往。
摊铺很是简陋,只有两张木桌子。老板动作熟练地擀着面皮,包出一只只个头匀称的小汤包,放进笼屉里。老板娘则负责收钱,将蒸熟的灌汤包递给客人。
层层垒起的蒸笼冒出腾腾热气,将早点铺笼罩在恬静的温馨里。
老板娘一抬头就认出了顾钦辞的身份,脸上堆起朴实笑意,边打包边寒暄:“这天还没亮,驸马爷怎么亲自出来买东西。”
“殿下想吃。”顾钦辞言简意赅回答了她的问题。
老板娘笑得愈浓:“驸马爷对公主真好。”
顾钦辞付了银两,这下没有接话。
他自得待她好些,再好些,才能把她留在身边。
回到府上,照着往常的规律,这个时辰宁扶疏多半没醒。顾钦辞径自朝小厨房走去,打算将买来的灌汤包放在锅里温着。这样等宁扶疏起身,也还是热的。
他刚走进院落,就看见宁扶疏坐在卧室窗前,轩牖朝外开着。而她单手托腮,耷拉着惺忪睡眼,打了个哈欠。
顾钦辞改道走向她:“今日怎起的这样早?”
又一个哈欠呼之欲出,宁扶疏歪着脑袋,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。起初醒来是因为身上有些冷,迷迷糊糊间翻了个面,身边空落落的,被褥里只有她一人,这下是彻底清醒了。
昨夜在灯会玩得累,睡得也晚,她自是困极,打算闭上眼睛继续睡。
打从去年深秋起,她嗜睡的毛病一直不得好转。倒头就睡,已逐渐成了习惯。可今日却是奇怪,总觉得身旁少了些什么,或许是气息,或许是温度,总之委实睡得不安稳,几次刚进入浅眠状态没两秒钟,就又清醒过来。
索性起身,不再躺着。
宁扶疏没回答他的问题,看着顾钦辞:“我倒想问你,大清早的,你去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