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水,这回掀开珠帘的动作明显干脆利落许多。
顾钦辞双腿分开,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,瞥了眼桌案:“怎么来的,就怎么回去。”
宋谪业立刻端起桌上那份没动过的鸡丝薏米粥,连带着开门、迈门槛、关门的步骤一气呵成,过分麻利。
宁扶疏听着脚步声匆匆远去,不由得狐疑:“他怎么那么怕你?”
“不知道。”曾经在云华轩泼人酒水,又拿筷子捅穿饭桌的熙平侯无辜耸了耸肩,一本正经道,“可能是妾室屈于正房之威。”
宁扶疏忍俊不禁:“那么敢问正房夫人,深夜来本宫寝殿,所为何事?”
顾钦辞瞧见她额前挂着两滴细小汗珠,没有回答,上前两步:“殿下不舒服吗?”
说来奇怪,方才疼得天昏地暗也能硬生生咬牙忍住,没在宋谪业面前漏一丝狼狈。而今痛意消减大半,反而娇气了起来。
她瘪瘪嘴道:“头疼。”
“顾钦辞,你说些好听的话给我听吧。”
顾钦辞在她跟前蹲下,抬手揽过宁扶疏的后脑勺,让她靠在自己肩头:“殿下想听什么?”
宁扶疏沉吟片刻,隔着衣料的声音有些低闷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顾钦辞想了想,缓缓开口:“纵然这世上自私自利的人居多,可重情重义的人亦不在少数。臣与兄长能为彼此舍命,此生不会因争夺世子之位反目,想来殿下与陛下也是如此。”
宁扶疏一怔,显然没想到他会说这个。
宋谪业和自己的那番话,他都听见了。
顾钦辞似乎察觉到宁扶疏愣了一瞬,问道:“殿下不想听这个吗?”
宁扶疏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