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袍,沉吟说道:“动手是必然的,但现在,时候未到。”
“庞耿的招供和通信固然能使赵参堂栽跟头,但只怕赵参堂也已经猜到这些东西落在了本宫手上,他未必想不出周全的应对法子,或者直接将坑害三万将士的罪名推到哪个替罪羊头上,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”
“如今缺的,是一个让老狐狸避无可避,逃无可逃的飞来横祸。”
“这还不容易么。”顾钦辞半边嘴角倏尔挑起一抹轻蔑弧度,“赵参堂谨慎,可他有个儿子却恰恰相反。殿下应当还记得,赵府那位怕狗的孬种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宁扶疏神情莫辨地反问。
顾钦辞逐字重复:“赵府那位怕狗……”
“啪”同样怕狗的宁扶疏二话不说甩手关门,倒灌的冰凉空气砸了顾钦辞一脸。
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的人连忙解释:“殿下,臣的意思是……”
他怕狗是他自己的问题。
但您怕狗是狗太凶的错。
后面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,屋内烛光已经熄灭,宁扶疏不带情绪的声音传出来:“再多说一句,就回你自己府上住。”
顾钦辞头顶的高马尾恍如霜打的茄子般。
恹恹耷拉着。
回到东偏院,他当即唤来随行亲信,不容置喙地下了一命令:把府里的屋瓦全都掀了,而且尽量做成是被雷劈坏的样子。
他再三强调:务必要,越、像、越、好!
“啊?”亲信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,从没接到过这么奇怪的任务。
少年人挠了挠头,一头雾水地问道,“是掀长公主府的屋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