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最后?,他还是没有立即吻下去,恋恋停在她的唇边,缠吻亲吻,若即若离,似兽类闻嗅,耐心却充满霸道?。

祝扶黎整张脸似点了胭脂,耳廓绯红,蘸满了春色,只?想?教人编织出一个牢笼将?她彻底占有。

她闭上了眼睛,红唇似花瓣般微翕,羽睫轻颤泛出湿痕,似在默许他在这样的时?刻亲吻她。

沈确良久地看着她,似要将?她此时?此刻的鲜妍灵隽给完全镌刻至心底,迟迟没有动作,让她又是不耐地,睁开眼睛看向他。

她伸手抚了抚他的唇,指尖像是在轻颤,又像是在探究,仿佛在问他:不亲么?

沈确眸光震颤,觉得她快要将?他给折磨死,仿佛过往的蛰伏与试探全都没了意义,他该珍惜她的主动邀请。

他伸手拢紧了她的腰,手臂微微用力将?她往上提了提,这样能让她更清晰地看见他。

她似乎有些讶异,他却不管,这回没再等待,轻抬了她的下颌低头亲了下去。

祝扶黎没有闭眼,就这般看着他的唇不偏不倚、分毫不差地落在她的唇上,双唇紧贴,纹理相?触,气?息交融,不知道?谁的唇更柔软。

心脏的跳动已经臻于极致,她脸上红得厉害、热得厉害,只?觉得他箍住她的腰的手太过用力,几乎都要将?她给完全勒入他的怀里。

她感到一阵不应该有的缺氧。

尤其?是看见他近在咫尺轻闭上眼睛动情亲吻自己的模样,她又是觉得新奇,仿佛灵魂被剥离了一部分出来那般,在虚空中俯视着这对什么都不是的璧人

她成了她心动之后?尘埃落定的见证者。

只?是,在她眼神游离间,沈确的眼睛突然睁开,幽幽地看着她,暴烈又柔软,可?那依然是狩猎者的眼神,带着无奈控诉。

她故作疑惑与他对视,并不知道?自己的眼尾都已经变得嫣红。

她根本掩不住自己的羞意与紧张。

沈确抚住她整张俏脸想?要对她说一些什么,天空突然又是传来更大的一声巨响,让她心里一颤,主动贴上了他的唇,掩住他的眼睛,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。

……要命。

沈确已然失控。

她主动邀请他,他还能忍耐,那也已经在容忍的边缘,可?现在她是要逼死他。

他不再忍耐,几乎是捧住她的脸肆意掠夺她的呼吸,侵吞她的气?息,霸道?又强势,几乎要将?她胸腔中的气?息给完全侵占,丝毫不掩饰。

仿佛是一头饿了不知道?多久的凶兽,终于得到了豢养已久的猎物的同意,大快朵颐。

祝扶黎被他吻得几近窒息,唇瓣被来回蹂.躏,已经从原来的主导者沦落为现在的被动,不知他下一步会对她做什么,莫名让人感到害怕。

她甚至不敢与他对视,不期然让人想?起雪域的狼,冰峰之下尽显贪婪以及隐忍,明明极之矛盾,偏偏在他身上毫不违和。

祝扶黎觉得自己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,舌根发麻,心口起伏,空气?都变得稀薄,求生本能让她尽可?能去寻找空隙去阻止他攻城略地,让彼此都有一个缓冲。

然而她忘记了沈确惯会得寸进尺,她再一次轻轻咬了咬他的唇,示意他放开。

他好像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,又是更深更疯狂地吻住了她,将?她的脸几乎都吻得变形,让她避无可?避。

祝扶黎被他吻到最后?都要哭了,身体的控制权完全被褫夺,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惹到了这么一头不知何时?没有开荤的凶兽,几乎要被他吃干抹净,连打他的力气?都要没有。

“……沈确,你混蛋!”直至最后?,她几乎是拼尽全力嘶哑着语气?说出这句话的。

沈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