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莺好人不跟鸟计较,赶紧拿出它们平日最喜欢的点心坚果蜂蜜果泥来?求和。
两小鸟在庭院里欢快地盘旋了半圈, 降落在食碗旁,一左一右地啄食。
看它们吃得香甜,她?也有些馋了,在晨光里吃起果子来?。这梨个大皮薄,一口咬下去,脆脆甜甜,汁水丰足。
吃完了,对上崔沅目光,“偷鸟食”的小贼弯起眉眼,逆着光线冲他一笑。拿帕子擦干净嘴角手上沾的汁水,装作若无其?事道:“其?实鹦哥不好吃太多果子,只好我替它们解决了。”
说?罢,手指还在小鸟脑袋上蹭了蹭,彻底蹭干净。
特别家常、温馨的一幅场景,与窗外葳蕤的景色相映成趣。
生?意盎然,如此美好。
崔沅的心也在这时软得跟水一样。
琴音流转,叶莺安静地听着,待一曲音落,才赞叹:“这是什么曲子?真好听。”
就像和风轻拂,细雨如酥,无限春光明媚。
“玉楼春晓。”
的确是一首轻快明媚的曲子。
“今天不出门散散吗?”崔沅按住琴弦问。
琴架在书房的南窗下,叶莺也坐在琴旁边,两个人抬眼就可以看见庭院中互相追逐的两只鹦鹉。
叶莺道:“原本是怕它们闷着,这几?天不是没?关笼子吗?就不用特地带它们出去,院子里够宽敞啦。”
转头见崔沅一直看着她?若有所?思,她?又主动提起:“其?实看鸟,聪明的话?,散养也未尝不可。徐夫子就养了一只玄凤,特别特别笨,走丢过好几?回,所?以只能关笼子里,结果精力旺盛,让我们每天都带它出去放风。”
她?吐槽,“我一个养鱼都能给养死?的人,硬生?生?被他炼成了养鸟大家。”
“不过可以偷懒。我们会去山上挖林笋,有次挖到一只大耗子,他们说?那是竹鼠,跟耗子是不一样的,当场烤来?吃了,我没?敢碰,还被笑话?来?着。”叶莺捂着嘴偷笑,“结果他们回去就闹肚子了。”
她?眉眼间的神情总是很生?动,描绘的山村生?活,也是崔沅从来?没?接触过的鲜活。
崔沅难免追随着这些话?语,描摹她?所?在的自由。
叶莺察觉到他似有些不高兴,支摘窗还开?着,不敢有大的动作,于?是扯了扯他的袍子:“怎么了呀?”
她?还有一颗细腻的心。
崔沅面色柔和了一些,“只是想到你说?的那些,很有趣。”
无拘无束,青梅竹马。
向往得都有些嫉妒了。
“你喜欢?待挑个晴日,我们也可以在这院子里烤肉,虽然上火,但可以少来?一点。”
“好。”
叶莺算了算日期,觉得刘叟应当也快到了。
伸缩头都是一刀,真是的,快来?吧!
崔家在相国寺为崔大夫妻请了长明灯,每年?都会捐一笔不菲的香油钱,崔沅这个做儿子的还会每月供上佛经,大多时候是让小厮送去,但这个月,他忽然决定亲自前去一趟。
叶莺面前放着一沓佛经,这些都是崔沅亲手抄的,另外一沓里面则是重云跟苍梧他们犯了错被罚抄的。
昨天知道要去相国寺的时候,她?也熬夜抄了一份,聊表心意。
叶莺凝目扫过这些佛经。
她?如今的字已经很像模像样了,而且不知不觉模仿了崔沅的笔迹,明显能看出来?他的风格。
宽博端庄,与徐夫子的字十分不同。
叶莺好好地整理了装在匣子里,临出门前,一切都装点好了,桑叶忽然叫唤了一声,脸皱成一团:“哎哟!”
叶莺被她夸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