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莺琢磨了下他这不自然姿态,眼睛一眨,立马将被衾拉高?只剩脑袋露在?外?面。
“你!你快走吧!”
“诶哟……窗怎么被吹开了?殿下还没睡呢?”
忽然窗外?响起阮姑姑的声?音,叶莺惊了一跳,顾不得害羞,反手把?崔沅按倒在?榻,提高?嗓音应道:“这就睡!”
阮姑姑在?窗前探了探头,视线被屏风遮挡,只见屏风后?有朦朦胧胧人影,瞧着是叶莺不错,回?禀道:“刚刚侍卫来?禀,说是墙根儿下有鞋印,瞧着像个男人,寻了一圈倒没寻见。”
叶莺惊讶地看向崔沅。
“被”居高?临下的角度,崔沅一点不见慌乱,幽幽回?视她?。
热热的鼻息洒在?手心,痒意蔓延。
片刻后?,叶莺寻了个理由胡扯:“……许是哪个侍卫内急?”
阮姑姑顿时骂了一句“怎憋不死他”,又道:“莫若我今夜陪着殿下睡吧?”
那还了得!叶莺连声?拒绝,才堪堪打消了阮姑姑的热情。
窗外?没有了声?息。
叶莺探出半个身子看了许久,确认她?离开后?,这才将人从身下放开。
她?实不可置信,压低声?音喊了他名字。
“你你竟然爬墙,有违君子之道!”
就因为?她?躲他那一眼?
原来?他喝醉后?这样小心眼的?
“是翻。”崔沅道,“正想说,府邸的外?墙太矮了,随便有些?身手的人都能进,用不着爬。”
“明天须得让匠人来?加高?。”
“还有,侍卫也太懈怠了些?。”
“若不是我,真是贼人怎么办?”
说到后?面,语气也严肃起来?。
“罢了,待日后?让祝榆的人来?一趟,将他们好?好?练起来?。”
这时候倒是一本正经的了……叶莺目光幽幽,扫过他身体。
“……”
崔沅起身道,“真得走了。”
叶莺要送他,顺便看看他怎么翻的墙。
崔沅不让。
“所以……你当真是因为?我看那一眼,才冒雪跑来?的?”站在?门口,叶莺困惑地问。
似是有一瞬的凝滞。
崔沅回?头,定定看了她?一眼。
他走了回?来?。
半晌后?,再度放开了叶莺。
“今日是我生辰。”他道。
。
叶莺将自己关在?屋里两天没出门。
两天后?,嘴上终于消肿了,也瞧不出齿痕了。
经此一番,不禁彻底记住了他的生辰,还记住了一件再不能在?他喝多时惹他了。
忒记仇,忒小心眼!
她?缓缓出了一口气。
今年元夕又是在?皇后?宫里过的,元月初一则在?府中同?阮姑姑、云扶等?人一起吃吃喝喝。
初二又往宫里跑,今日宗室女眷们都在?,嗑着她?带去的张云娘牌炒瓜子聊八卦,不知?不觉过去两个时辰。
初三上午跑去徐家拜年,被喝多了徐琦拉着与徐来?徐回?两人比试大?字,惊艳全场。本想着再跑一趟刘家,却从徐琦口里得知?对方与张峎携家中子弟出城义诊去了,遂作?罢。
初四初五哪也没去,在?府里嘱咐张云娘这几日清淡饮食,前两日瓜子磕太多,舌尖起了溃疡,说话都抽气。
初六,先是岐王妃梁王妃结伴前来?添妆,后?面义明等?宗室接连来?了,出手之阔绰,云扶准备好?的空箱笼直接装不下。叶莺让她?们都记着,待日后?都是要还的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