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他说的是?初见那天的事,“真收到了,姑姥姥直接给我的。”

想想彩礼这东西?给了女方,那就是?女方的,女方想怎么处置都是?女方的事,之前男人也一直没问过,这次突然问,搞不好是?有什么事。再想想下午男人还收到一封信,严雪又问:“你是?不是?要?用?钱?”

她说的竟然是?钱,亏他还以?为是?订婚的契书。

祁放刚想到这,严雪已经接着道:“最近买砖买瓦买粮,主要?用?的这几个月你给我的工资,卖熊胆的钱还没怎么动。要?是?还不够,我这里也有点。”

她当临时工的工资也发了,每天一块六毛八,再加上之前卖松子的,卖天麻的,也能凑出个百八十块。

后续培植木耳的成?本她算过了,顶多需要?买点石膏,用?的也不多,应该能抽/出/来给他。毕竟到了下月初,两?人就又能发工资了。

她在那盘算着怎么抽出钱给祁放,祁放听着,心绪却无比复杂。

她竟然问都没多问,就愿意?帮他想办法?,这样好的一个人,怎么偏偏不是?他真正的未婚妻?

这样坚韧、勇敢、善良,像春草一样有生命力,又像太阳一样温暖明?亮的人……

祁放垂眸望着,不自觉紧了紧怀抱,“我不用?,你留着。”

又问:“刚听你说姑姥姥?”

话题转得有点快,严雪顿了下,才道:“就是?咱俩的介绍人啊,她大女儿就在镇上住,过年咱俩还去?过,你忘了?”

祁放确实“忘了”,他当时还以?为秋芳姨就是?严家一个普通远房亲戚。

如今想来,都不知该不该庆幸当时他们去?的时候没遇到人,不然可能早就露馅了。

祁放抬手摩挲了下她鬓角,“姑姥姥都是?怎么跟你说我的?”

总得先打听清楚,找到原本她要?嫁的那个人,才能进一步做打算。

这个摩挲鬓角的动作很暧昧,这个拥抱也是?,严雪忍不住仰脸望望男人,“你今天问题好像特别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