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还是这辈子,也不知道疼的是伤口还是乱成浆糊的大?脑。就知道有个小少年天天守着?她,怕她冷怕她饿,怕她没气了半夜起来好几趟摸她的呼吸,怕她担心只敢等她睡着?了偷偷抹眼泪……
严雪只要?想起来就忍不住泛起微笑,温暖的,好笑的,带着?一点点怀念的。
祁放却只觉得?她故作坚强,“就只有继刚?”
“不啊,还有奶奶。奶奶做的鲅鱼馅饺子可好吃了,可惜我当时头上有伤,不能?吃,等能?吃的时候大?海市已?经过了。”
大?海市是老家每年春天的三四月,那?时候繁殖期快到了,鱼虾海鲜都?会回流,又胖又鲜美。
严雪问祁放:“你喜欢吃咸鱼吗?老家那?边的鲅鱼晒成咸鱼也很好吃,你要?是喜欢,下次我想办法弄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人就被拥住了,鼻尖直接贴上了男人的胸膛,还有只手在后?脑摸了摸。
怎么又摸头?
脑海里才闪过这个念头,揽住她的手臂已?然收紧,还有什么在她发顶一触即离。
严雪诧异抬脸,恰好看到男人刚刚收回的唇和漂亮的下颌线条。
见她望来,他眼神甚至顿了顿,再次低头,一个轻浅的吻落在她额头。
很轻很浅,如果不是她看着?,甚至都可能怀疑自己感觉错了。
也不含任何其他意味,可严雪还是垂下眸,睫毛不觉颤了颤,整个人都?陷入了一种不自在中。
可能?是太少被人安慰,觉得?不适应吧……
严雪心里想,也就把男人一推,“八点多了,我得去洗漱了。”匆匆出去了。
祁放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表情,然后?等人一消失不见,抬起手摸了摸耳根,接着?是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