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想了想,“得有一个多月了吧,反正?在镇上?放挺长时间了。”

见信确实是祁放的,他就没多留,“既然送到了,那我走了啊,也?不?知道?谁连个地?址都能写错。”

“有你的信?”严雪把昨天捡的茧蛹也?煮上?了,没跟出去,见男人回来随口问?了句。

问?完半晌,也?没听到有人回应。

她回头瞅了眼,祁放已经将信封撕开了,正?低眸看信上?的内容,脸上?没什么表情。

虽然他平时也?淡淡的,但直觉就是告诉严雪,这人情绪不?对。

果?然男人只?扫了两眼,就将信纸信封一折,拉开挡着锅底坑的铁片,丢了进去。

锅里还煮着东西,锅下火正?旺,几乎是立刻就有火苗卷了上?来,将其付之?一炬。而?男人就垂眸望着那些纸张燃烧,仿佛整个人又回到了初见那天的大雪,不?,比他们初见那天还要冰冷。

严雪忍不?住握住他的手?,“怎么了?”

那指尖处果?然是一片冰凉,男人甚至下意识躲了下,“不?关你的事。”

严雪动作一顿。

祁放也?察觉到自己无?意间说错了话做错了事,“我是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。”

还是不?对,这回他紧紧抿起了唇,好半天,才多少平复了点心绪,反手?来握严雪,“你别担心,不?是和你有关的事。”

严雪担心的又不?是这个,刚那一瞬间男人身上?透出来的孤冷,好像连最后一丝活人气都要没有了。

而?压在寒冷厚重的冰雪之?下的,是能焚毁一切的岩浆,是翻腾不?休的愤怒,和仿佛藏在最深处的无?望。

她两只?手?都握了上?去,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我没事。”祁放竟然想也?不?想就用了和她当初一样的回答,说完自己才发现,“抱歉。”

不?知为什么,严雪倒能理解点当初祁放的感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