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该不会是想就这么算了吧?”严雪压低了声音,“你都跟他离婚了,他还敢过来?找你,这次要这么算了,以?后呢?”
“我不是,我就是不太想麻烦家里。”郎月娥摇了摇头。
这么说严雪就明白了,毕竟这辈子的她和郎月娥一样,都是跟着母亲改嫁,随继父一家生活的。
很多女性在?面对不幸的婚姻时,之所?以?不敢离婚,经济状况是一方面,怕娘家不愿意接受,无处可去也是个很重要的原因?,尤其是现在?这个年代。
传统观念里,女性一旦出嫁,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,即使回来?也是客人,哪有?客人在?家里长住的?
就算父母愿意,哥哥嫂子就一定愿意吗?何况离婚这事?还一定会被人说三?道四。
郎月娥这算不错了,郎书记和家里几个兄弟都支持她离婚,但只要有?选择,她一定不想再给家里添麻烦。
严雪也不劝,只指指她的脸,“你觉得你这样回去瞒得住?”
郎月娥一愣,摸摸已经明显肿起的左颊,苦笑,“估计瞒不住。”
既然瞒不住,她也不顾虑那么多了,深吸一口气,“那麻烦你们帮我把他扭回去吧,我去跟家里说。”
如果郎月娥是那种一味忍让的软包子,严雪管过这一回,下回绝不会再管她的闲事?。
严雪上?辈子又不是没见过,两人婚都离了,女方家里也帮着出头了,过后女方还是回去了,倒让娘家白做了恶人。
既然郎月娥没准备就这么算了,她也就走?过去,弯身去解康培胜腰间的皮带。
齐放一双小眼都瞪大了,祁放更是将人拎起来?往旁边一扯。
严雪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?点引人误会,解释:“他不是喜欢用皮带打人吗?就用这个绑他好了。”
齐放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?,表情一松。
然后刚松完,就发现旁边男人正?看着他,没有?说话。
他实?在?搞不懂,眨了眨眼。
祁放又看了他一会儿,见他始终没有?反应,“你来?解。”
他这才“啊”一声,上?前帮严雪把康培胜的皮带抽了。
这简直是侮辱,康培胜完全?没想到严雪一个长得挺娇小漂亮的姑娘会这么恶毒。
可惜他什么都没办法做,就被祁放利落绑上?了,还勒得他痛哼出声。
严雪又指指他的嘴,“这嘴太臭了,咱们不是带了纸出门坐吗?团一团塞他嘴里。”
祁放冷淡着脸,竟然站那没动。
“你不会连张纸都舍不得吧?”严雪错愕看他,他才去背筐里找出来?,把康培胜的嘴给堵上?了。
不管是打人,绑人,还是塞人嘴,她都做得行云流水理所?当然,看得齐放从刚才起嘴巴就没合上?过。
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,她这……这性子,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受气的……
刚想到这,严雪已经笑盈盈转过来?,又是那个眼睛像月牙儿的甜美姑娘,“同志谢谢你了,还让你跟着我们折腾了一场。”
“没事?儿。”齐放赶紧摆手,看看金川林场的站点已经就在?前面,“你们既然有?事?,我就先走?了。”
前面不远的确就是岔路口,他们也的确还有?事?情要处理,严雪也没留人,“看到那边那个岔路了吧?顺着往前走?,就是小金川了。”
“知道,我坐小火车走?过。”齐放和他们道别,走?出几步又回头看看严雪,“谢谢啊。”
“这有?什么好谢的。”严雪还想再说什么,祁放已经一把拎起了康培胜,“走?吧。”
几人走?出一段路,郎月娥停下来?在?路边捡起一个土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