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放没说话,两人出了作?业区,还碰到了又在背着枪乱晃的于勇志。

这次于勇志倒是没再拿枪指着人,但故意?拐了个弯从两人面前经过,全方位无死?角展示他新换的猎/木仓。

刘卫国爷爷就是老猎人,家里家伙不止一杆,完全get不到对方的炫耀,“他这扭来扭去干嘛呢?”

“可能是生虱子了。”祁放敛着眸语气淡淡。

刘卫国一听笑了,“嘴损还是你嘴损,看着不爱说话,一张嘴就损死?人。”

祁放也不是针对谁,但他总一副对什么都不感?兴趣的样子,说出来的话就是格外嘲讽。

两人找到家属队的时候,严雪正和人将?清出来较粗的树头装上车,娇娇小小一个,看得人都怀疑她到底能不能搬动。

果然旁边有男知青问?她:“你这小体格行吗?不行我?们帮你搬啊。”

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,还作?势要撸起袖子,“你叫我?一声哥,我?立马帮你全搬了。”

严雪年前才刚成?年,在这家属队里的确是最小的,但也不是管谁都得叫哥,对方这么说,显然有调笑的意?味。

严雪抬着东西看也没看他,“我?叫你一声,你敢答应吗?”

对方被问?得一愣,显然没反应过来。旁边却有别人听懂了,“噗嗤”一笑,还捶了那人一下,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,说得对方脸有点绿。

刘卫国也没听懂,小声问?祁放:“啥意?思?”

“《西游记》里银角大王的台词。”祁放只?说了一句,就走上前,帮严雪把东西放上了马车,“还剩多少?”

他伸手,严雪就顺势放了,甩甩发酸的胳膊,“快了。”

祁放没再问?,接过严雪的活继续帮她干,让严雪在一边歇着。

“这还得是新婚小夫妻。”有职工家属啧了声,“我?都上山好?几年了,也没见我?家那口?子过来帮我?干过。”

此言一出,周围几个结了婚的全跟着笑,还有人也一起调侃。

刘卫国还是没搞懂严雪之前那句话,眼睛一转,干脆问?上旁边一个女知青:“《西游记》里那句台词咋回事儿?”

这年代书少,看书的人也少,他能知道《西游记》,还是听人讲过一段,见过扭秧歌时师徒四个的戏曲扮相。

女知青没想到他会突然跟自己说话,一愣,“就是银角大王有个紫金红葫芦,叫人一声,只?要对方应了,就会被吸进去,一时三刻化为脓水。”

果然她刚才跟着笑了,是明白这句话什么意?思的。

刘卫国咂咂嘴,“这么狠?”觉得这还真是祁放那小媳妇的风格。

“那你们那男知青咋回事儿?”他又问?,似乎怕旁人听见,还走近了帮对方抬起东西。

这下女知青脸红了,怕被人看到两人一起抬着赶忙松了手,“他、他就是嘴上花两句,没别的意?思。”

“真没有?”刘卫国一脸不信,还更?压低了声音,“你也知道我?这哥们儿媳妇儿长得漂亮,没结婚就一堆男的盯着,他特?不放心,这不一下工就把我?拉过来了。结果一来就看到这出,你说他上不上火?”

话还没说完,就感?觉身上一凉,像是被谁扫了眼。

刘卫国装没感?觉到,“他这一来就帮媳妇儿干活,就是来宣誓主权来了,我?是他哥们儿,好?歹得帮他打听打听。”

看也没用,关键时刻该卖还得卖,谁叫他当初说严雪是他妹子,还说严雪没对象。

刘卫国一脸义?正辞严,还真把那姑娘唬住了,再三跟刘卫国说那男知青真没什么意?思,都知道严雪已经结婚了。

看她认真解释的样儿,刘卫国心里偷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