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地上,还踹了一脚,“妈的装什么装?他连个气/木仓都还没有呢。”
祁放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,倒是严雪忍不住问了句:“他怎么又想起来玩枪了?”
“想转去保卫科。”祁放声音很淡。
严雪一想就明白了,于?勇志喝酒误事,被上面的领导撞见?,待遇好点的油锯手、拖拉机手以后都不能干了。
采伐队剩下挣钱多的,就只?剩抬大木头的苦活,还得是抬头杠。
头杠在最前面,不仅要负责看?路,还得喊号子指挥众人什么时候抬,什么时候放,是个既需要经验又需要稳得住的活儿。稍微有点失误,一根木头上千斤重,抬杠的人很容易便会受伤。
他这?人既稳不住,又吃不了那个苦,与?其?在山上耗着,还不如转去保卫科,时间上更自由,还方便搞外?快。
或者更该说是方便他喝酒,嗜酒如命的人通常很难改掉这?个毛病,哪怕喝出病了躺在床上,命不要了也得继续喝。
严雪没再提于?勇志,不过?脚步也停了下来。
见?祁放望来,她一笑,“其?实今天我是和刘大娘一起上来的,她去问你们什么时候停下吃饭了。”
祁放立马反应过?来,“你在这?等人?”
“嗯,我跟着刘爷爷上山打了几只?狍子,和刘大娘来给你们送饭。”
“你跟着刘爷爷上山打猎了?”祁放再次一顿。
“也不算打猎,就是上山去下了几个套子,溜套子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狍子群。”
严雪说得轻巧,祁放依旧抬眸多?看?了她一眼。
上次他几天不在,她不仅过?得如鱼得水,还赚到了第一桶金,这?回更好,直接上山下套子去了……
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?么野?
还是她适应能力太强,入乡随俗了,又或者原本就被燕京那个繁华精致的壳子所束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