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毕竟是男人,又是典型的文人做派,顾及不到这些。

后来有了老?师,师娘倒是会照顾他的衣食,把他当自家孩子,可?惜……

祁放垂下眼,整个人又透出那股倦怠,让转头看到他的严雪不禁一愣。

看看男人自己收拾的简单利落的小包,再看看自己准备那些,严雪笑着又拎起来,“还是算了,上山哪方便带这些。”

“方便。”一只?骨节分明?的手伸过来将东西拿走,利落塞进?了包里。

男人拎起来提了提,很轻松的样子,又放下,看她,“你经?常做这些?”

在他印象里,严雪一直是个娇气精致的小姑娘,一开始看到她会做家务会做饭,他都有些意外。

严雪笑了笑,“还好吧,照顾我弟弟习惯了。”

其实是上辈子照顾爸爸习惯了,家里没有女人,爸爸腿脚又不方便,很小她就开始一个人做这些。

那笑容明?明?很明?媚很漂亮,祁放想?起的却不是记忆里养在温室里的精致花朵,而是从路边杂草中顽强生长的野花。

踏着荒凉,却迎着太阳,看起来娇娇弱弱一碰就折,可?生命力?比什么都顽强。

是什么给了她这样大的改变?

严家出什么事了?还是因为她那个弟弟?

祁放难得生出点探究,然而只?一瞬,就被他压了下去。严雪那边也早转了话?题,仿佛刚那一笑不过是他的错觉。

两?人虽然成了夫妻,可?无形中给彼此都划了一条线,谁都很默契的守着,也都很默契地不踏过去。

就像晚上睡觉,盖的是同一条被子,中间却永远隔着距离。甚至连脱衣服都给对方留够了空间,永远是严雪先洗漱,利用?祁放洗漱的时间躺进?被窝,祁放洗漱完回来关灯,在黑暗中脱自己的。

额,今天好像不太一样。

祁放洗漱完回来,严雪竟然没躺下,而是将被子搭在肩上,侧坐着等他。

年轻姑娘辫子已经?拆了,波浪一样卷曲的长发垂着,有几缕还滑进?了被角,隐约遮住白腻的肌肤和扣到锁骨下方的小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