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?然祁知遇小宝宝虽然跟过来了,却?不能跟着?爸爸妈妈去公墓,暂时由王正荣的媳妇帮忙照看。

骨灰安放仪式那天天有些阴,却?没有下雨,沉沉压在公墓上方?,显得格外肃穆。

仪式一共来了近百人,除了当?地委员会,还?有学校领导、老?师、科研同行、一些苏常青曾经教过的学生。

别管这些人当?初怎么做,如今又是?怎么想,苏常青总算得到了他?应得的哀荣和尊重。

不像原书里,因为研究成果被吴行德盗用,一直到祁放死,静液压研究史上都没有他?的名字。

在那些平反名单中,他?也只是?很不起眼的一个,被吴行德偷来的荣誉掩盖了所有光辉。

要不然祁放也不会那么恨吴行德,那么恨自?己,把自?己一生都耗了进去,不过四十几岁便已油尽灯枯。

还?好一切都不一样了,苏常青的一生心血没有被偷走,祁放也身体好好地站在她身边。

严雪随着?祁放一同上前,鞠躬,将准备好的白花放到苏常青墓前,赠这位可?敬可?爱的祁放恩师。

也赠那些同样在这场动荡中蒙难的科学家、科研工作者们,希望他?们如苏常青一样,都能等来一个虽迟但?到的公道。

从?公墓回来,祁放又带严雪去祭拜了自?己的外公,这个陪伴他?整个童年的亲人。

老?爷子同样是?文人,同样是?条件不错的家庭出身,唯一幸运的,就是?在一切开始之前早已离世。

所以这场动荡没有波及到他?,他?还?能在青山绿水间安静沉睡,陪着?他?两个早逝的儿子。

在两个舅舅的墓碑上,严雪看到了老?人家的书法,气?势恢宏,而且自?带一股洒脱。

也是?,三个儿女都早逝,他?三度白发人送黑发人,要是?不洒脱,早想不开了。

严雪想到了祁放的字,也是?后来他?改用的名,“你的字是?姥爷给你取的吗?”

“嗯,姥爷临终前取的。”祁放的回答并不让她意外, “他?希望我不要难过,能够开阔舒朗。”

难怪会用纾,只可?惜造化弄人,原书中他?大半辈子都没能开阔舒朗。

“那你的名呢?”严雪觉得这个字不太像老?爷子的风格。

果然名字不是?老?爷子取的,“我爸给起的,那时候快要解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