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着也没意思,他给自己点了袋烟,抽的是那种木杆铜锅的老?式烟袋。

东北老?一辈女人也抽烟袋,不过讲究女长男短。他这个就是短的,只?有上山采伐不方便的时候才会抽卷烟。

别看他跟徐文利说的好,其实自己心里也没谱,只?是信得过祁放不会无的放矢罢了。

两?袋烟慢悠悠抽完,里面?动静总算停了。

不多会儿徐文利出来,身?上防护服还穿着,只?摘了面?罩和手套,对着光看两?个零件。

刘大牛在旁边墙上磕磕烟袋锅,赶紧也凑上去看,“弄出来了?”

“你瞅瞅是不是一样?”徐文利干脆把零件递给他。

刘大牛接过来也眯起眼睛对着光看,“好像是差不多,也不是,”他举举右手那个。“这个好像有点瑕疵。”

结果徐文利瞅他一眼,“这是你家那个有磨损的。”

刘大牛一愣,不可?思议,“这是我家那个?”反反复复又仔细看了一遍。

“我亲自拿出来的,还能弄错?”徐文利把零件从他手里拿回,又进?去了。

这回再出来,几个人全都脱了护具,祁放还在和刘卫国说:“回头我给你安上,你试试,没问题的话?应该能用?几年。”

刘卫国连连点头,小心将东西拿纸包好,塞进?兜里,“你行啊,连零件都会磨,以前我咋没看出来?”

徐文利也在感叹:“你这手够稳的,我还以为咱这简陋机床做不出来啥精细东西。”态度早和进?去时有了不同。

祁放表情始终淡淡的,“咱这设备挺全,够用?了。”

“也就是个基础设备,还是别的地方淘汰下来的。”徐文利自己就是修机器的还能不知道,“之前老?刘说你可?能是镇机修厂下来的我还不信,你这手艺怎么跑这儿采伐来了?这不浪费吗?”

祁放没回答,抬腕看了下表,“严雪还要去趟贾师傅那,我得先走。”

他这是给刘家帮忙,刘家父子哪能再耽误他时间,立马表示他尽管走。徐文利抓不到人,只?能又和刘大牛感叹了一阵。

第二天下午,刘卫国过来跟两?人报喜,“这回准了,一天下来一分钟都没慢。”

“齿轮弄出来了?”严雪见他一脸轻松,笑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