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放顺势也回握了?她,“嗯。”顿一顿,又过来?揽住她,轻轻揉了?揉她的头。
至于要怎么把人揪出来?,祁放心里应该有数,严雪也就没多说。毕竟对方行迹都露出来?了?,要抓也不难。
果然没几天,这事就有了?结果,还闹得?挺大,只是结果跟严雪和祁放预料的都不太一样。
并不是吴行德不死心,又搞了?什么小动作,而是厂里两个烧锅炉的工人偷东西出去卖,偷到了?祁放这。
冬天厂里要烧锅炉取暖,而烧锅炉就会?产生炉灰渣,厂里专门有一辆带车斗的手推车,用来?往外?面倒炉灰渣。
车斗不算大,但依旧能装二三百斤。两人偷了?厂里的零件,就藏在?车斗里,上面盖上炉灰渣,炉灰渣本就重也没人会?注意。
而且不只是零件,因为这年代黄铜值钱,收购站三块多一斤收,连电线他?们都偷,偷完割掉外?面的塑料皮拿去卖。
就是没想?到他?们已经挺小心了?,基本都是挑那换下来?的废弃零件拿,拿完还把东西摆一下,尽可能看着像没少?,还是被祁放发现了?。甚至是往外?推炉灰渣的时候当场被抓到的,人赃并获。
事后一审,两人还没少?偷,足够判刑了?,在?林业局内部引起了?不小的震动,连着好几天下属各单位都在?开会?说这事。
人宣判游街那天,卡车还从培育中?心门前经过了?,两人胸前全挂着大牌子,上写“盗窃犯”。
严雪没出去看热闹,也不知道这事跟吴行德无关,到底算不算一件好事。
距离最后一次听到吴行德的消息已经有三年多,这个人就好像彻底死心了?,三年里都没有再出现过。
但他?跟祁放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,只要祁放过好了?,有能力了?,第一个要倒霉的就是他?。
所以只要他?能做到,也一定会?死死踩着祁放,不让祁放有爬上去针对他的机会。
如果有可能,严雪当然希望这个人消消停停的,直接等到一切结束一起被清算。但人不能有侥幸心理,该做的防范还是得?做。
不过因为这件事,祁放倒是又得?了?局里一次表彰,表彰他?及时发现,为局里为国家减少?了?损失。
就是眼瞅着就要到年底了?,各局都得?往市里报先进,汤书记这几天有些犯犹豫。
要论贡献突出,严雪跟祁放都能报一个市先进个人。一个给市里带来了新产业,一个给市里解决了?大问题。
但两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年轻,都只有二十?来?岁,报一个还行,两个都报,就不一定能拿到了?。
总有些人更有资历,总有些人更有人脉,还总有些人觉得?年轻人就得?多磨磨性子,先把机会?让给老同志。
所以严雪再有能力,也只能是个代理经理,上面的经理空着可以,想?把她提上去,阻力绝对比空着还要大。
“真是没人才愁,有人才也愁。”汤书记忍不住跟瞿明理感慨,“以前你都是怎么处理的?”
瞿明理当然是不看年龄资历,只看贡献,但当时情况又不一样,“我那时不是还没往县里报吗?”
主要是没来?得?及,他?就调到县里来?了?,严雪跟祁放也一起调了?过来?。
而两个年轻人脚步从未停歇过,一直在?往前走,一直在?为局里立功,谁也不知道还能创造出什么。
“要不就都报上去?”瞿明理笑着提了?个建议,“说不定市里明年还得?用他?们,都给了?。”
那可不一定,谁知道种?这么多木耳,能不能全卖出去,万一明年市场饱和了?呢?万一明年省里终于给拨款了?呢?
汤书记正要说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