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继刚爱惜东西,一直保存得极为好,等小外甥大一点就全拿来给小外甥玩。
见两?人进来,小肥仔还自己上了一圈弦,将?小汽车放下,突突跑给妈妈看。
“严遇都会自己上弦了啊。”严雪立即捧场,夸了句儿子,才说起?正事。
夫妻俩全都蹲在炕边,和儿子平视,“严遇告诉爸爸妈妈,你知道妈妈叫什么吗?”
小家伙鬼机灵的,也?不说叫妈妈,大眼?睛看看严雪,又?看看门外,“小雪。”
显然这是跟二?老太太学的,就是话?才说完,他紧接着又?补了一句:“严技术员。”
这就是跟中心的人和附近邻居学的了,当然严雪喊祁放祁师傅,祁放有时候也?会回一句严技术员。
就是严雪这名字显然有点多?,也?不知道有没?有对的。祁放就问了句:“还有吗?”
这回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会儿,才看向严雪,“媳妇。”
祁放那脸当时就黑了,看得小家伙嗖一下跑到严雪身后,又?偷偷探出?个头,望他。
严雪也?有点无?语,平时祁放很少叫媳妇的,除非想哄她。就那么几回,还叫小家伙听去了。
最终祁放静静看了儿子半晌,“以后晚上别玩了,爸爸教你认字。”
都没?给小肥仔抗议的机会,“好歹得知道爸爸叫什么,妈妈叫什么,舅舅叫什么。”
小肥仔一句媳妇,痛失可以无?忧无?虑傻玩的童年,当天晚上就被爸爸抓去上课了。
严雪觉得这要是有收录机,祁放都得自己录一段:“爸爸的爸爸叫什么?爸爸的爸爸叫爷爷。”放给小肥仔听。
不过又?过了些天,等小家伙能?准确报出?家里每一个人的名字,并不会再乱叫媳妇时,他也?真见到了爷爷。
当然是在照片上,祁经纬给祁放寄了一封信,上面什么都没?有多?说,只有老人家一张坐在椅子上的全身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