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拿这些淘汰下来的配件,一点点、零散地把实验做了,万一像严雪说的,那一天就来了呢?
祁放自己都没发现,他对那一天终究会到来也渐渐有了信心,好像如今的蛰伏都是在为迎接那一天做准备。
也没发现自己在说这话时,表情?依旧平静,眼神却明亮,隐约透出?些神采。
瞿明理倒挺喜欢年轻人这样的,笑了笑,“那我跟你?们厂说一声?,让都交给你?处理。”
“谢谢。”祁放认真道了谢,瞿明理又看看他骑车的方向,“准备回家??”
“去接严雪。”但祁放骑往的根本不是培育中心的方向,而是县林业局一中。
今天严雪在那边考试,学校特地在教室最后给她加了个座位,教室里其他人不认识她,还当她是从哪里新转来的。
严雪也有些年没这样坐在教室里了,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,刚拿到试卷的时候,人还恍惚了一下。
不过?看到上面的题目,她又定了定神,先在卷头写了自己的名字,有条不紊开始答。
严雪长得?显小,和一些十几岁就显得?很成熟的孩子相比,坐在这里也不算突兀。
但她身?上那种从容的气质却很不一样,让坐在旁边的男生忍不住看看她,又看看她的卷子,然后彻底落在了卷子上。
写得?还挺快的哈,新转来这位女同学学习这么好的吗?不会是瞎蒙的吧?
反正自己写也是蒙,男生随手就抄了两道,等考完试听班里人一对答案,卧槽竟然是对的!
他再?去搜寻严雪的身?影,严雪已经走远了,后面几科都是这样,严雪一下子就成了班里的神秘女同学。
神秘女同学严雪一出?校门,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个熟悉的颀长身?影。
男人靠在自行车边,看到她,转眸跟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,对方立马打开保温壶,盛出?了一碗奶白色的冰糕。
那保温壶还是特制的,口很宽,冰糕冰棍都塞得?进去,不像家?里的暖水瓶。
男人给了一毛钱,直接将冰糕和勺子递给严雪,“都考完了?”
正是七月里,天确实有些热,严雪接过?来舀了一口,瞬间?感觉冰凉在嘴里化开。
“都考完了,过?几天应该就能出?成绩。”严雪吃了两口,在外面也不好给男人尝,干脆在碗底留了一些。
祁放看出?来了,接过?来一口一口默默吃完,将碗又递还给那卖冰糕的摊主。
摊主见他给钱痛快,一边拿水涮碗,一边笑着问:“天这么热,不再?给你?妹儿买一碗?”
祁放当时就看过?去了,“你?从哪看出?的她是我妹妹?”眼神幽幽的。
那摊主立时一懵,不是你?妹妹,你?在这等人家?,今天不是初中考试吗?
眼见对方看祁放的眼神都要变奇怪了,严雪赶紧推了推男人,“回去吧,一会儿再?买点冰糕给奶奶和继刚吃。”
至于祁严遇小朋友,吃一口尝尝味儿就行了,小孩子吃太多凉的会拉肚子。
不过?不能让小家?伙知道她和祁放在外面已经吃过?了,严雪笑着表示,“严遇不吃,爸爸妈妈也陪着你?不吃。”
于是小肥仔虽然馋,但还是成功被?哄好了,甚至把自己没舔干净的勺子递给妈妈,让妈妈也尝尝,让严雪良心痛了一下下。
不过?也只有一下下,第?二天严雪就背着小肥仔在单位吃了冰棍,最近天热,几人时不时就会买了冰棍带过?去。
几天后成绩出?来,严雪不仅成功通过?,还门门功课都考得?不错,开学就可?以把档案落过?来了。
正好她手里有以前的初中毕业证,等于是转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