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说着说着,就从祁放右边离严雪较远那一侧,挪到了他左边离炕更近那一侧。

祁放一抬眼,就看到两人?一个仰着脸,一个低着头,正蛐蛐得起劲,手?里的螺丝刀随意往桌上一丢,“找到原因了。”

刘卫国立马站直,人?也凑了过?来,“哪儿的毛病?”

祁放指尖捏着个齿轮,“磨损太严重?,你家这个质量不行,赶不上王兵家那个满天星的。”

“那咋整?”刘卫国接过?齿轮看了看,完全无从下手?。

祁放已经开始将其他零件往里装,“去镇上修钟表的地方看看有没?有能用的,买一个换上。”

“要是没?有呢?我?家这就是个杂牌子老?古董。”

“没?有你就再回来找我?。”祁放握着螺丝刀的手?顿了下,最后还是说。

刘卫国也没?有别的办法,只好抱着小座钟,拿着那个零件走了,“那我?找个试试吧,谢了啊。”

严雪看着祁放那些五花八门的工具,“没?想到你还会修小座钟。”

这话让祁放顿下动作,转头望向了她,眼神就那么定着,有些叫人?摸不着头脑。

严雪缓慢地眨了一下眼,没?有贸然开口。

可那表情分明?是疑惑,两家三年多以前?才?断了联系,她竟然不知道他大学学的什么,从小就喜欢什么。

祁放垂眸将东西放回柜子里,一句话没?再说。

接着一下午劈柴,扫尘,收拾食材准备明?天的年夜饭,男人?一直都很忙碌,忙到没?时间说话。

严雪又?不是不会读空气,很快便猜测她那话是不是哪里踩到他雷点了,想了半天又?实在?想不出到底是哪里。

这还真是心思深沉喜怒难辨,这男人?不会是个天蝎座吧?

严雪回想了下,他生日好像还真是那几天,也懒得管他登记的是阴历还是阳历,他情绪如何关她什么事?。

他是个思想成熟的大人?了,不需要人?哄,还是自己想办法消化吧。

当晚忙完睡觉,更热的炕头照例留给了严雪,祁放洗漱完躺下后,却直接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