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调,反正他在哪都?一样。

这话他说得平静,显然?不含一丝水分,严雪也就看了看他,“那就去。”

能再往上走?一步,严雪也不是非要把自己束缚在一个?林场里,什么都?不敢做,也不愿意去做。

“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走?了,得再做些准备才行。”她弯起眉眼笑了笑。

身边的男人几?乎是秒懂,“再做一份计划书给瞿书记?”

“嗯。”严雪没有否认,“其实瞿书记不说调去县里,再过两年?,那份计划书也该交了。”

她发现她上辈子还是被?琐事束缚了,她还挺喜欢搞事业的,这辈子一没了束缚,就总想试着再做大一点。

就像种了一棵树,总希望这棵树在自己手里更高大,更繁茂,也能荫蔽更多的人。

严雪声?音清澈,目光明亮,谈起这些时,笑容比他们初见?时还要璀璨明媚上几?分。

好像自从她开始做试点,原本的宝珠就变成了夜明珠,哪怕在暗处,自身也能散发着光芒。

祁放看着,忍不住抬手摸摸她柔软的发,“那就去做。”

就是计划还没做,这一对年?轻父母回到家,先被?自家小团子嫌弃了,因为身上那一点酒气。

真?的只有一点,等他们坐小火车回去的时候,都?已经过了好几?个?小时了,小团子还是闻了出?来。

这让他喊着麻麻跑向严雪后,立马又皱着小鼻子朝后躲了躲,躲了一小会儿,还是忍不住凑上来,然后又躲了躲。

最?后他干脆拽起严雪的手,拖着往脸盆架那边去,还指了架上的洗脸盆,“洗。”

才会走?路的小东西,就比谁都?爱干净,显然?遗传了他那个?上山采伐都?不忘个?人卫生的爹。

严雪望望男人,发现男人也在望他们,脸上还露出?沉吟,“看来晚上可以再喝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