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停了,桌子上?一根蜡烛正散发着朦胧的光晕。
有人拿毛巾帮她擦了擦脸上?的汗,接着动作轻轻,为她去?拨粘在颊边的乱发。
就是一连拨了好几下,都没有拨好,她一开始还以为是粘得太紧了,后来才发现是男人手不稳。
这让她不禁望了望男人那张依旧冷淡镇定的脸,实在没忍住笑了,“小祁师傅,你平时就是这么修机器的?”
男人动作顿了顿,微显粗粝的指腹轻轻抚过她面颊,“所以还好机器不是你。”
语气很低柔,烛光下垂眸注视过来的桃花眼?里更是透出些缱绻的味道。
严雪发现自?己还是错了,这男人不是看狗都深情,他真正目露柔情时还是很不一样的。
这让她静静抬眸望着对方,任由?对方帮她把头发整理?好,还有衣服,才去?睃寻起孩子的身影。
“称好了,六斤一两。”助产士已经将孩子擦干净包了起来,递给祁放,祁放又轻轻放在了严雪枕边。
真的是小小软软的一团,皮肤红彤彤的,眼?睛还闭着,发出轻轻浅浅的呼吸。
严雪拿脸贴了贴,感觉到一种血脉相连的柔软,还有直达心底的温热。
从今天起她就又多?了一个?家人,和她和祁放都血脉相连的家人。
祁放也伸了手想碰,指腹都要触到孩子的脸颊又顿了顿,改为用指背轻轻一贴。
从今天起他也多?了一个?家人,和他和严雪都血脉相连的家人……
严继刚见到小外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,看看姐姐,又看看姐夫,到底没有说小外甥他长得有点丑。
倒是跟过来看孩子的刘卫斌很有经验,“没事,爱蓉刚生?出来的时候也这样,长长就好了。”
那小丫头已经会坐了,白白胖胖的确实不丑,严继刚放了心。
两个?小的看过孩子,还得回学校上?课,倒是祁放跟小修厂请了产假,就在家里照顾严雪和孩子。
严雪也不知道他一个?大男人,是怎么开口请产假的,反正徐文利也给他批假了。
于是除了喂奶,换尿布这种事完全不用严雪操心,薛永康再度上?门,也直接就被祁放拦了。
男人都没让他进?屋,就拦在里屋门外,“上?次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