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”

这么重的东西可没法往上放,严雪直接将麻袋放倒,塞进了座位底下。

乘务员没再说什么,提醒着注意个人财物走了,王老头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两个麻袋上,“你这是松子?”

严雪只是笑,“您放心,不抢您的生意。”

“你也得有那本事。”老头儿一哼,臭着脸不吱声了。

年底果然人多,小火车才行过两站,就连过道里都站满了人,车厢里不时传来家禽的叽喳,堪比一个迷你小市场。

严雪下车的时候,费了不少劲才把两个麻袋搬到爬犁上,拖着到了车门口,向下搬又成了问题。

乘务员见状,赶紧帮她提了一个。

严雪道过谢,刚要回头拿第二个,王老头已经跟个年轻人一起,将东西拎了下来,“能不能快点儿?这都等着下车呢,你堵这别人咋走?”

语气很不好,下来将麻袋摔上爬犁,就背着背筐走了。

这么一来,倒弄得那年轻人有点尴尬,严雪朝对方笑笑,“多谢。”等人一走就把爬犁拖到角落,仔细检查了一遍。

她可不信王老头会有那么好心,就算嫌她太慢耽误时间,以那位的风格也未必会伸手,站在车上大声催促骂骂咧咧才更像他的风格。

果然被她查出问题来了,王老头和年轻人拎下来那个麻袋,有一个角破了道口子。

口子大概一寸长,破口处整齐,像是被什么割出来的。这要是她没检查,就这么拖着走,里面的松子肯定会撒出来,因为口子不大撒得不快,一时半会儿还很难发现。

这还当她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,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