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?张了张嘴,到?底没能再?说出一句恳求,面色也?彻底灰败下来。
眼见着真有人过来抓自己,于勇志彻底慌了,“爸!爸你帮我想想办法!我不想进?去!还有舅舅……”
每一声都像是在剜于场长的心,还有旁边妻子惊慌又崩溃的哭诉,“老于你倒是想想办法啊!”
于场长一句“我能有啥办法”还没说出口,人先倒了下去。
于勇志这回闯大祸了,开/木仓打伤了一个镇机修厂的人,于场长也?当场气晕过去,被一起送去了镇林业局医院。
这事第二天就在林场传开了,郭大娘过来给严雪送自己烙的粘火勺,不免感慨:“我就说他?家?的教育法儿有问题,哪有这么惯孩子的?好好一个孩子,十二三岁就让跟着人喝酒,也?不管管。”
“十二三岁就喝酒?”这严雪真有些意外了,十二三岁大脑还没发育好吧?
“可不是。”郭大娘居然点了点头,“我看那?帮人也?没安啥好心,可惜孩子了,小时候念书还挺好来着。”
再?好的脑子,长时间在酒精里泡着也?变迟钝了,何况于勇志喝酒闯祸还不是第一次。
严雪没说什么,倒是二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,看不得?这些,“他?这得?判刑了吧?”
“肯定得?判刑了,”郭大娘说,“他?这动?的是公?家?的枪。就是不知道能判几年,老于家?翠云昨晚就回娘家?了。”
出了这么大的事,那肯定得一家人聚一起,能找关系的找关系,能想办法的想办法。
就是以严雪对陈纪忠的了解,他?只要不死,于勇志想少判两年都难。
而他?要是死了,那?什么都不用说了,于勇志估计得?给他?偿命,最?低也?得?判个十几年。
这个话题还是沉重了些,郭大娘叹了口气,没再?提,“于婶儿你们那?不兴吃粘火勺吧?这都我自己包的,你们尝尝。”
老家?那?边还真不兴吃粘干粮,二老太太也?就跟着转移了话题,“你这是江米拿水磨推的?”
“对,江米拿水磨推的,里面是自己烀的小豆。你们趁热乎吃,吃不完冻起来也?行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