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科长也没想到全?场两个最年轻的,却?是全?场发挥最好的,站在台下同样?在鼓掌。
刚鼓两下,有人过?来问?:“瞿书?记问?刚才?领诵那俩是哪个林场的,叫什么?”
苗科长一听,赶忙跟着走过?去,“是金川林场的祁放和严雪。”
瞿明?理听了点点头,“这两个年轻人不错。”
人长得好,诗朗诵得好,关?键是心好,路上碰到的陌生人也愿意出手相助。
而且刚刚两人明?明?都?看到他了,也没露出什么异样?,如常发挥,下来路过?观众席的时候,也没有多往他这边瞟上一眼。
不管他是路上遇到的陌生人,还是镇林业局的书?记,两人态度都?没什么变化,才?是他最欣赏的。
有严雪他们的诗朗诵珠玉在前,后面?其他的节目就总感觉差了点意思,尤其是紧挨着诗朗诵上台的镇机修厂。
陈纪忠作为组织者站在台下,听到的对比更加明?显,从诗朗诵进入半程,脸色就没好过?。
诗朗诵的成功显然也给镇机修厂带来了压力,众人甚至发挥得不如平时,下台的时候一个个面?色沉凝。
也有人小声议论:“刚诗朗诵那个男领诵,我咋看着那么眼熟啊?是不是以前咱厂那谁?”
“你才?发现?,前天来彩排我就觉得眼熟了,只是没敢认。”
“谁啊?”也有后来机修厂的不知?道?祁放这号人。
“以前咱们机修厂的,陈师傅……”
被陈纪忠扫了一眼,赶忙闭上了嘴。
但祁放这么一跳出来,这种议论绝对少?不了,这才?是陈纪忠不愿意让他出现在镇里的原因。
只要祁放一出现?,就在提醒着所有人,当初他辛辛苦苦干了多年,却?被个新来的小屁孩压了一头。
最后瞿明?理带头上台,一群领导和各厂职工一起唱了大?合唱,联欢会完满结束。
众人寒暄着下台的时候,瞿明?理看到郎书?记,又笑着赞了句:“你们林场那两位同志不错。”
自从诗朗诵开始,郎书?记那嘴角就没下去过?,闻言赶忙谦虚,“过?奖过?奖,也是局里培养得好,给了他们这个机会。”
严雪和祁放领诵,本来就够给林场面?上增光,还表现?得这么好,他面?子都?赚足了,自然得谦虚。
这让本就看严雪和祁放很顺眼的他愈发欣赏两个年轻人,坐内燃机回林场的路上就表示两人出差辛苦,下个月的上山巡防就不安排祁放了。
上山巡防那才?是真辛苦,吃睡都?得在瞭望塔上,能不用去自然是好事?,严雪忙向?对方道?谢。
回到家的时候严继刚已经放学了,两人刚进院,就听到他稚嫩的背诗声,“春眠不觉晓……”
然后是两只狗子的一声:“汪!”
“处处闻啼鸟……”
又是一声“汪”。
“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?多少?。”
“汪汪!”“汪汪汪汪!”
一人两狗配合得还挺默契,很快就传来了严继刚的笑声,“咱、咱们再来背一首《悯、悯农》。”
然后是二老太太一贯慢悠悠的声音,“不着急,慢慢说。”
严继刚就把语速又放慢了,“《悯农》,唐,李绅……”
扑面?而来的生活气息,让祁放不自觉在院里站了站。
一直到严继刚把诗背完,他才?低声对严雪说:“继刚背诗不结巴。”
严雪也没急着进去,闻言“嗯”了声,“他就是越紧张越说不出来话,背这种有韵律的,语速放慢了就不结巴。”
“那以后多教他背点诗。”祁放刚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