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一扫,就发?现挂着校长室的那间墙上还贴了张纸,写着“报名处”。

这还真是省事了,严雪敲门进去,和那位四十来岁自称姓贺的校长说明来意?后,拿出了报名要用?的材料。

严继刚父母双亡,严雪现在是他的监护人,因此户口还算好落,郎书记之前就帮着落上了。只有二老太太有些麻烦,严雪托了金宝枝回娘家帮着找人,暂时落在了大环村。

确定?过材料齐全,再交上第一学期的两?块钱学费,这名也就算报完了。

如果家庭实在困难,交不起?学费,也一样可以上学,所以这边很少?有孩子?不读书不识字的。

做完登记,贺校长把他们带去了旁边的教师办公室,指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教师介绍说:“这是柳老师,你们一年级的班主任。”

严雪正要开口,旁边一直背对着他们面墙站着的一个黄脑袋转了过来,“妈妈……”

枯黄像干草的头发?,缺了一颗的门牙,竟然是那天管严继刚叫小结巴的男孩,只是那天他的门牙还没掉。

柳老师一听,立马瞪过去,“说多少?次了,在学校要叫老师,没看到这边有事儿吗?”

男孩吐了吐舌头,又转回去继续罚站了,但严继刚一张小脸还是绷了起?来。

自从?被吓到,他一直有些胆小,这位柳老师上来就凶人,还明显是在让人罚站,他有点害怕。

严雪也察觉到了弟弟的紧张情绪,安抚地拍拍他的背,笑看向这位柳老师,“老师你好。”

柳老师点点头,“叫什么名字?”语气依旧不怎么温柔。

“严继刚。”贺校长显然还记得?,对柳老师说:“孩子?有点儿怕生,你多照顾点儿。”

话刚说完,那边黄头发?男孩又转了过来,“他才?不是怕生,他是个结巴。”

空气当时就滞住了,尤其是严继刚,嘴巴紧紧抿在了一起?。

严雪眼神也沉下?来,只维持着表面的微笑,问那位柳老师:“您家孩子?这么说别人不太好吧?”

柳老师也觉得?面上无光,又狠狠瞪了儿子?一眼,“谁叫你插话了?能待待,不能待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