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中胳膊雪白纤细,有些晃人眼,祁放的目光当时便落了过去。
不过他很快又错开,滚动?喉结咽下一口水,走上?前,将搪瓷缸子递到了严雪嘴边。
严雪就着他的动?作喝了几口,一推,他把搪瓷缸子盖上?盖又放了回去。
这?回再躺下,那股子燥热总算渐渐消下去了,祁放正要合眼,旁边严雪却伸来了手。
那只小手目标很明确,上?来便揪住他的衬衣,解开了领口处的纽扣……
祁放立马拽住自?己的衣领,“继刚还在。”
这?贞洁烈男样,好像刚刚扑上?来就亲的不是他一样,严雪无语。
听?严雪没说?话,男人还搂过来将唇凑到她耳边,“等继刚走了的。”
声音又低又轻,还带了点撩人的微哑。
这?回严雪是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,“想什么呢?我是想看看你?锁骨上?是不是真有痣。”
亲都让他亲了,让她看看他也没什么吧?
男人明显顿住了,好半晌才松开她,自?己往下解了颗扣子,“是有一个。”
严雪立马翻了身,兴致勃勃凑过来看,“那我没看错。”
两只小手扒开了祁放的衣领,简直像个准备霸王硬上弓的女?流氓。
祁放被她压着,实在觉得这?一幕很怪,屋内太黑,她还忍不住凑近了来找,“在哪呢?”
那呼吸吹得他身上?都跟着绷紧了,静默片刻,才指了指左边一处,“应该是这?。”
还是看不清,严雪只隐约望见了男人冷白的肌肤和?锁骨处十分明显的阴影。
正要继续凑近,男人横臂将她一揽,让她整个人都跌落进自?己怀里,“你?是不是故意招我?”
声音早失去了平日的冷淡,一双手臂更是紧得人腰都要被勒断了。
最?终严雪也没能成功找到那颗痣,但第二天,她确实知道了祁放和?严继刚之间的另一半秘密。
祁放去小修厂用了一天时间,给严继刚做了把小手/木仓。
除了铁皮薄了点,内部确实无法装子弹,就连保险栓都跟真木仓一样,也能开关。
严继刚抱着翻来覆去地?看,摸一下又摸一下,笑得简直像个小傻子。
“就为了这?个,你?就把姐姐卖了?”严雪端了药碗站在旁边,“过来,先把药喝了。”
严继刚小脸立即垮下来,但还是放好枪,走过来乖乖喝了。
严雪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糖,又拿了另一碗去找祁放,“大郎,喝药了。”
祁放显然?不知道这?个梗,只蹙眉看她,“我在家排第二。”
“没事,在咱们家你?就是老大。”严雪笑盈盈把药递给他,“喝吧。”
药汤的味道随着她的动?作飘散过来,祁放那眉眼见着便蹙得更深。
严雪见他没接,“怎么了?你?不会和?继刚一样害怕吃药吧?”
“没。”祁放还是接了过去,一仰头,一口气灌了。
喝完他把碗递还给严雪,然?后喝了半缸子水,又喝了半缸子水……
严雪看他面无表情往肚子里灌水,觉得好笑,“还说?自?己不怕吃药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?晚上?没吃饱。”
这?让男人桃花眼动?了动?,静静落在她身上?,“确实。”
话意味不明,也不知道是在说?确实怕吃药还是确实没吃饱。
严雪就当是确实怕吃药,毕竟晚上?那顿饭他可没少吃,再灌一肚子药和?水进去,她都怕他撑着。
正准备把碗送下去,男人突然?倾身过来。
严雪还没反应过来,唇上?已经飞快被人啄了下,吓得她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