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比起从?小?把自己养大的父亲,和与自己朝夕相处二十?年的丈夫,她显然还是更忌惮祁放,此刻听严雪说?,她忍不住问严雪:“那你呢?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了?”

“我没得选啊,”严雪摊摊手,“不嫁到东北来,搞不好就要给人家四兄弟做老婆了。”

“四兄弟?”严大小?姐瞪大了双眼,显然没听过这种事。

严雪干脆当八卦给她讲了,严大小?姐听了立马愤愤,“他家怎么能这样?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?”

“所以我出来嫁人了啊,”严雪说?,“不过也不是随便嫁的,不然跟嫁给那家有什么区别??”

她故意压低了点?声音,“我来之前,姑姥姥就帮我打听好了,男方?一家都是老实人,我嫁过去?受不了气的。而且就算我认错了人,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嫁给了祁放,当初我刚来林场那天……”

她抬眼看看严大小?姐,严大小?姐显然已经听了进去?,“你刚来林场那天怎么了?”

严雪就把放冰沟怎么危险,当初祁放又是怎么救的人说?了,“他能冒着危险去?救人,至少?不是个坏人。”

这让严大小?姐很是意外,说?到底除了梦里那一面,她对祁放也算不得真正的了解。

严雪眉眼弯弯的,“有时候人不能只看外表,得看里子?。当然要是有的选择呢,还是晚点?结婚更好。”

严大小?姐也不知道听进去?了没有,半晌没说?话。

这时候小?火车来了,严雪也就没再说?什么,让她拿好东西,催她上?车。

严大小?姐人都跑出去?了,又折回,拉着严雪再三?叮嘱:“你也一定要小?心啊。”

小?心什么不言而喻,估计在这姑娘心里,祁放那洪水猛兽的形象是褪不去?了。

这让严雪有点?好笑,晚上?男人回来的时候,不禁盯着男人多看了两眼。

山区暖得慢,已经六月初了,还是有不少?人没换上?短袖。祁放睡觉都要穿着衬衣衬裤,更吝啬他那点?皮子?,但干活终究要出汗,后?背还是湿了一大片深色,贴在身上?,隐约勾勒出漂亮的背肌。

他进屋拿了件干净衣服准备擦洗后?换上?,注意到严雪的眼神,不由一顿,“她还没走?”

“走了,上?午就走了。”

“那是又有谁来了?”

严雪看他还蹙了下眉,估计都快被这两天的事整出阴影了,“没谁来,我就是在看你哪里可怕。”

这估计又是那大小?姐和她说?什么了,祁放没说?话,拿着衣服转身出去?。

严雪的目光也就跟了出去?,透过里屋的门,看到他脱了上?衣,挂在脸盆架上?开始洗漱。

虽说?只能看到个背影,还被门框遮了一半,但好歹是看到了。

说?实话挺结实的,一点?看不出书中那个病弱大佬的影子?,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隐疾,还是后?来折腾的。

严雪试探着问了句:“你怎么知道她又要订婚了,那朋友跟你说?的?”

“嗯。”祁放并没有隐瞒。

“那你知道要和她订婚的人是谁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祁放几下将身上?的汗擦干净,套了干净衬衫,边系扣子?边回头望了她一眼,“你怎么总问她的事?”

当然是问问大佬您现在记她那个小?本本里,除了那句换回来,还有没有吴行德。

不过既然他不知道,严雪也没再问,反而顺着男人即将扣到领口的手,又想起了那天看到的红痣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,长在那个位置,还怪引人遐想的。

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,男人扣扣子?的手指顿了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