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自己,为了表示自己毫不心虚,也是为了抹平遗漏的证据,白根强从医院出来后的第二天就去上班了。
到了车间上班,他就发现所有的工友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,好多人都躲着自己走,也不跟自己说一句话,这完全就是孤立了。
虽说还没有被保卫科找到抓走,虽说领导也没有对他表示出什么厌恶和看法,但白根强已经被周围人的态度给吓死了,吓得心里慌慌的,他好惶恐啊,他像个鹌鹑一样龟缩在车间里,也不敢多说一句话,生怕被人抓到把柄。
上班后的几天,可以说是白根强这辈子最难熬的几天了。
就在他得知保卫科开始调查大礼堂起火事件的时候,白根强是彻底的坐不住了。
这天正好是星期六,上完最后一班就是星期日,钢厂放假的一天。
从星期六傍晚开始,白根强显然是很焦躁,他早早的干完了自己的活儿,还去催促工友下班。
二号车间地方大,好几百号人了,还分着好几个门,白根强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清走,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这条线上的职工。
有磨磨蹭蹭干不完活儿的,白根强就走过去,主动跟人家说自己帮忙收尾,让人家先回家。
工友一听还有这好事儿,乐了,“你今天怎么这么好?还主动帮我干活儿呢。”
“唉,还不是最近的那些事情,因为保卫科一直在查我,虽然我没干过那些事儿,身正不怕影子斜,但是家里人不知道啊,家里人害怕了。”白根强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,摊了摊手,“最近我嫂子天天在家闹腾,想分家,我也是不想回去闹的家里吵架,就想着在车间多呆一会,所以你们先走吧,我留在这帮你们干活儿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,那保卫科查了你那么长时间,你真的没干吗?还是说你真的干了,只不过是在没意识的情况下干的?事情到底是啥情况,你给我说说呗。”有个工友斜眼看着白根强,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。
白根强脸不红心不跳,但手心已经出汗了,“我说了,身正不怕影子斜,我没干过,哪怕真的干了,那肯定是我不知情的情况下,这个我可以发毒誓的。我对师父有多好你们都是知道的,保卫科迟早能还我一个清白,你们等着看吧。”
一帮工友笑了笑,拿上沾满油污的外套走了。
转眼,车间的一块角落里就只剩下白根强一个人,旁边的工作线全是大机器轰隆轰隆的声响,说话和走路的声音一概听不见。
白根强在车间里转了好几圈,确认已经安全了,他才出去了一趟。
出去了没多久,他又回来了。
这次回来,白根强比之前还要焦躁,他也不工作,而是一直在工作岗位附近转圈,就跟老驴拉磨似的,好像在等着什么人过来。
因为担心保卫科调查自己的事情分了神,到了这个时候,白根强还没发现一件事儿呢。
那就是,从出院到上班,再到今天调走所有的工友。
这一切都顺利的不像话啊。
……
再说萧宝珍这边,今天星期六,下午快到下班点的时候,萧宝珍接到高敬的消息,说是鱼上钩了,今天晚上就准备收网了。
也就是说,今晚白根强做的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。
萧宝珍想赶着过去看一眼,所以早早的就干完了自己的工作,正准备等着下班时间过去看情况呢。
明天周日放假,医务室里人心浮动,而且因为工作比较闲,好几个人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包,等时间一到,提着包就下班了。
等萧宝珍从医学书籍里抬起头的时候,下班点儿刚到,而医务室就只剩下她和叶红缨两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