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战场,偏生前线战事吃紧,皇帝也不能随意处置他,倒是苦了我和娘子】
裴湛难以抛下官职,追到战场上,便在信中大肆冷嘲热讽辱骂崔潜。
夫妻二人就这般远隔千里,通过家书诉说着彼此担忧,思索着破局之法。
“已经五日不曾有裴大人的家书,但战火四起,家书几日不至也正常,林姑娘不必过分担忧。”
寻安说完,欲言又止,终是蹙着眉头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。
“不过,我收到了你表哥的书信,不知林姑娘要不要看一看?”
林雾知原本还神情恍惚,听闻李文进的书信,诧异不已:“表哥怎么会在这个时机写信?还送到了战场?”
寻安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林雾知担忧李文进遇到了危险,连忙把书信拆开,可一目十行看去,缓缓变了脸色,猛地将书信合上。
她心跳如擂鼓,死死盯着寻安,大气也不敢出,嗓音颤抖:“这,这封信你你你看了多少?”
寻安并不想欺瞒她:“全部。李先生如今是郑仙最信赖的军师。”
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,林雾知的大脑一片空白,思绪仿佛凝固了,什么也抓不住,什么也拢不起。
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:“你们一定是在逗我玩罢?这怎么可能?”
她太了解表哥了,一个欺软怕硬、招猫逗狗的怂人,怎么可能是掀起腥风血雨、引领起义军造下杀业、致使生灵涂炭的罪魁祸首之一?
可这封信就摊在眼前,字字清晰,冰冷而赤裸地告诉她,朝廷通缉榜上那一位罪孽深重、悬赏列在头名的反贼,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表哥。
接二连三的刺激,致使林雾知头昏脑胀,身形不稳,几欲撅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