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？”

温勉退后一步，漠然地看着他：“是的，没错。”言罢，他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似的，目光落在他哭成泪人的脸上。

“我当初就不该管你。”

一字一句，像是无数只利剑尽数扎在温星辰的心脏，他盯着温勉上下唇瓣来回触碰，明明他早晨吻过的时候还很柔软，现在为什么会吐出这样冰冷漠然的话来。

温星辰目光迷离起来，一个声音叫嚣着从他心底最深暗的地方冒出来，不断回荡在脑子里，越来越响，越来越响。

都是因为他们，都是因为那些该死的温家人。

如果不是他们，温勉不会抛下你的。

可是……可是……温星辰痛苦地睁大眼睛。

“可是……温勉，是你说不喜欢他们，是你说我是你最重要的……”

“够了，温星辰。”温勉冷着脸打断他：“我这辈子在都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了，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
温勉转身迈步，没走两步便听到身后夹杂着愤怒和绝望的声音：“分手！温勉。我要和你分手。”

他回头，温星辰直直地站在台阶上，微风吹起衣衫，露出单薄地身板。

他好像已经疯了，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。

“我就是利用你又如何。”他擦了一把眼泪，似笑似哭，几乎是恶狠狠地说道：“我从一开始爬上你的床就是在利用你！”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蓦地，温星辰发出癫狂的笑声，怨恨像是猛长的杂草，瞬息之间遮天蔽日。

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：“天之骄子又如何，温家翘楚又如何，不还是被我玩弄在手掌心里，到头来只能灰溜溜被发配驱逐！”

震颤地尾音在空荡的花园中久久飘荡，穿透温勉的身体驶向无边无际的远方。

“温，勉。”温星辰垂下眼睫，望着楼梯下的温勉，声音骤然放轻：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
“一定会后悔和我分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