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没说话的那人,又矮又胖,实打实地墩子,还没宋醒月个高,摇着手中的折扇, 冷笑道:“怎么?你一女子既来外面抛头露面,我们不?过买些花草,你不?欢迎便罢,还这般诬陷我们。你既招摇在外,我们来照顾你生意,你还不?高兴了?”
照顾生意?
那三人又不?知是想到了哪去,眼神相互交流一番,发出一声声难登大雅的讥笑。
谢临序就在店外,便听?得这些满是恶意的笑。
这些笑声,不?难叫人猜到其中蕴藏着什么下流的含义。
谢临序难得有?些生出那种直白的怒气,他?刚想进?门,可?却听?到宋醒月又开了口。
她?的话让他?的步伐也停顿在了原地。
“照顾生意?今日就在这里说清楚了,什么生意?”
那矮胖公子没想她?竟还敢回问,一时?之?间笑得更猥琐了些,他?回道:“自是照顾小娘子的生意呗。”
宋醒月笑了一声,眉目冷挑:“我这花草生意切实不?错,是长安街唯一一家花肆,来往行人颇多,可?我家只招待正经?客人,像你们这样的,恕不?奉陪,若无事,出门右转,慢走不?送。”
一旁的桂岭、桂晴见有?人来闹事,也赶紧护了过来,桂岭身高体壮,一身的腱子肉,穿着冬衣也不?难看出其身形魁伟,那三人自也不?敢动手动脚,可?嘴巴却还是不?大干净。
另外一个瘦竹竿眼见辱她?不?成,便又扯进?了谢家,他?道:“谢家怎么也算百世名?流,这世子夫人竟要靠这花肆谋生?没落成这样了?”
说起谢家,宋醒月非但没觉着羞愧,反倒嗓音更响亮了些,她?哼哧了一声,道:“原知我是世子夫人,竟还如此猖狂,谢家落寞没落寞岂是你说了?张口白牙没得来丢脸现世。”
宋醒月又上?上?下下扫了那三人几个来回,认真思索:“你们三人眼生,我怎没见过?是哪家的人出了这么不?入流的公子?你们让我仔细瞧瞧,究竟是谁,我得回家说给郎君听?,好让他?们也知道,外人是如何去想谢家的。”
那三人许也没想到这宋醒月脸皮竟如此之?厚,这番羞辱她?,她?非但没觉不?好意思,还反过来打他?们一耙。
见她?似真盯着他?们的脸认真在记,一时?之?间竟真就生出了几分心虚。
若是真叫她?记住了,回去编排给谢家人听?,那怕是真出了事。
他?们只是收了旁人的钱来这处寻宋醒月的麻烦,可?没想去给自己摊上?事。
思及此,脚下步伐松动,竟开始渐渐后?退,有?了退缩之?意,眼看一人带头,另外两人心中所想皆是一致,最后?一人退,三人尽数打算离开。
走之?前嘴巴还不?干不?净的骂骂咧咧。
然而,才一出门,就看到脸色阴沉的谢临序。
他?眼眸森然,神色冷峻,同素日清冷平和的人瞧着两模两样,他?的愠怒是那样明显,以至于?周遭蕴着的全是低沉的气压。
“我倒不?知,原来国公府已经?落寞到了谁都?能来踩上?一脚的地步。”
他?的声音又沉又冷,即便没有?厉声呵斥,却叫人只觉压迫,难以喘息。
宋醒月是早就见识过谢临序的阴阳怪气,单凭这点,真还就是谁都?比不?过他?。
那三人也没想到谢临序这么凑巧就出现在了这店门口,见他?如此想来方才的那些话是全叫他?听?了干净,一时?之?间陡然变了脸色,口中骂骂咧咧的话也都?哽在了喉中,再说不?出,转叫惶恐代?之?。
还没来得及辩解一二,一旁守原就大力扯了一把那瘦竹竿的衣领。
守原会武,没使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