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景宁帝和敬溪的关系好,平日也最疼谢临序,就?怕是这次的事闹得实?在?难堪了一些,景宁帝也不得不处罚他。
谢临序想到方才景宁帝说的话,只?是微不可见地叹出了口气,末了还是摇了摇头,对卫时璟道:“没什么事的,殿下。”
听景宁帝方才那话的意思,是要?轻拿轻放了,轻拿钱不为,轻放他,这事就?这样过?去了,孙平的死,就?还是这样过?去了。
卫时璟见他情绪不大好的样子,以?为他仍旧是在?为这件事伤神。
他道:“表哥,你受累了。”
这些天为着孙平,还有那修道观的事,怕是没少辛苦。
谢临序道:“是殿下辛苦。”
卫时璟才不容易,群臣不想景宁帝修道观,可景宁帝就?是想要?修道观,那夹在?中间的太子,倒是难做了。
皇后死了,最受宠的就?是贵妃,一旁有个二皇子虎视眈眈。
卫时璟既不能讨了百官的嫌,也不能讨了皇帝的嫌,日子可谓如履薄冰。
他却还笑了笑,露出一口白牙,他冲谢临序比了个手势,将自己的双手上下打开,他抬了抬自己上面那只?手,道:“呐,这是父皇。”
又晃了晃下面那只?手:“呐,这是百官。”
说着,又将两只?手“啪”的一下合上。
“嘿。”他说,“夹中间的就?是我。”
谢临序明白了他的意思,也露出几?分苦涩,他宽慰卫时璟,道:“我们都?明白殿下的难处。”
卫时璟摇头,肩也跟着塌了下来:“哎,你不懂的,表哥。父皇修了道观,文武百官便觉父皇不务正业,白费银两,可不叫父皇修,又是说不过?去,这天下私产皆为帝王所有,也确实?是没有不让修的道理,现下又来了个钱不为,开始如此做派行事,朝局也叫他搅混了。孙平死了,我知道大家?都?不痛快,其?他大大小?小?的官员也都?找我说过?,可我能怎么办呢?表哥你去说都?不管用,我说又能有什么用呢。”
同?谢临序相比,卫时璟还真就?不见得比他得圣心。
他夹在?中间,上听皇帝的话,下听百官的话,娘死得早,父亲又偏心小?老婆和小?老婆生的孩子。
说得好听,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,说得难听一点,诶,婊子不如。
两人没再继续就?此事说下去,卫时璟问道:“嫂嫂今日不是跟你一道进的宫吗,怎不见她同?你一起?”
“她被唤去了长乐宫,我现下去接她。”
卫时璟眉头紧皱:“她唤她去做什么?”
贵妃性格张扬跋扈,尤是皇后死后,更为放肆,谢家?同?太子一党交好,她突然喊走了宋醒月,无事殷勤,非奸即盗。
谢临序也不想叫卫时璟又跟着担心,道:“贵妃什么性子你也知道,若能不寻些事做,也不是她了,无妨,我现在?就?带她归家?,殿下先回吧。”
卫时璟问他:“我一会去趟李家?看太傅,你去吗?”
去李家??
可卫时璟旋即又想到了宋醒月还要?同?他一起,便道:“算了算了,我问也白问,嫂嫂还同?你在?一起呢。”
谢临序蹙眉道:“她同?我在?一起又有何不可?做晚辈的探望长辈,有什么不行的吗。”
卫时璟看他的眼神变得诧异了一些,他笑着打趣他:“我的好哥哥,你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?”
见他笑了,谢临序薄唇抿得更厉害:“你说明白些。”
卫时璟见他真不明白,表情也变得更惊骇了一些。
他道:“你曾同?李三小?姐定过?婚,你带嫂嫂去李家?,她心里头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