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力不讨好的事,谁愿意?做。

谢修见他这般油盐不进,又想起他前段时日说的那些话。

“你......你先前还为?这年底大?计忙活,现下说这些,小心惹恼了?陛下,让你一辈子就待在翰林了?。”

谢临序也不听他吓唬,道:“若真这番,我也认了?。”

油盐不进!

谢修见说不动他也不再说,气得连连摆手赶人。

“你走你走,届时天塌了?我也不管你了?,陛下迟早要寻你算账,你自己?看着办去,也别烦你母亲,她那头疾才好一些。”

他既开口赶人,谢临序自不多待,同他行礼告退,转身?出门。

这事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,那日谢临序说了?那些,就想到了?这些后?果?。

可说都?说了?,能怎么办?

回去了?清荷院后?,先前吩咐下去的药也好了?,现下都?已经?放温了?。

那两?碗药孤零零地放在桌上?,侍女在一旁劝着宋醒月,可宋醒月油盐不进,任她说着,仍旧拿着那铺契左看右看,丝毫没有喝药的意?思。

侍女见谢临序回来了?,为?难地看向?他。

谢临序让屋子里头的人都?出去了?。

他没甚情绪道:“该喝药了?。”

宋醒月见他催促,终有了?反应,她道:“药太烫了?。”

药已经?放温了?,谢临序端起一口气就下了?肚,而后?随手将药碗随手搁置在桌上?。

“分明都?快凉了?。”他看着宋醒月,见她还不肯动作?,道:“先前我不喝药你不服气,我今天已经?喝了?两?趟了?,你一碗也不肯喝吗?”

宋醒月自顾自道:“你先去净身?吧,你净完身?我就喝完了?。”

谢临序又不是傻子,支开他就该把药倒了?干净。

他道:“不要胡闹了?,听话些。”

胡闹?

听到谢临序这话,宋醒月忽也没了?继续同他犟下去的力气。

她同他犟些什么?

有什么好犟的。

她侧着脸,垂着眸,长睫之下,是遮掩不住的怨念,可最?后?,什么都?不再说,端起了?药,学着谢临序一口气喝完了?那药。

她叫药苦得眉头直皱之时,一颗蜜饯塞进了?她的口中。

他的手指蹭过贝齿,捏着蜜饯一点点推进檀口。

“我没功夫时时盯着你,听话些,不要总去同她们卖乖。”

这话彻底说恼了?宋醒月,她恼得一口咬下,将他的食指重重咬了?一口,而后?拍开了?他的手,含着蜜饯含含糊糊道:“听话听话听话!你当初若娶的是李三小姐,又会天天叫她听话?!”

他除了?叫她听话还会什么?

是她方才想错了?,他一点都?不善变,他从始至终都?是那样的讨人厌。

若是再晚些走,怕他下一句又该张口说些什么:“不要总同旁人比。”

那她是真要叫活活呕死过了?过去。

宋醒月咬完他,不待他反应过来,含着蜜饯,揣好了?铺契,扭头就走。

这猝不及防的发作?叫谢临序没反应过来,手上?的余痛才让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。

又吼他?

他已经?不是第一次被她这样甩脸子了?。

方才又是哪句话说不对了??她现在总不安生,总不知道在瞎琢磨些什么东西,他叫她安生听话一点还说错了??

也难怪当初同季简昀好成那番,季简昀什么都?顺着她,她才会高兴。

他现下说她两?句,不如季简昀那般哄着她顺着她,她就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