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序看着?她离开的背影,眉心微蹙,低气压笼着?一片凛冽。
敬溪看着?宋醒月离开,又看了看谢临序,嘴巴张张合合,刚想说些什么,就见谢临序兀地起身?告退,踩着?宋醒月的脚步一起离开了这?处。
那两人离开了这?处,什么也不剩,只余下满屋子药味,敬溪看着?面前的空碗,又想到宋醒月,想要张口说些什么,然而,却又什么也说不出?。
不知是心理作用?又还是什么其他缘故,那脑袋竟好?像也没那么疼了,一直到谢修回房,也还见她一脸神色古怪地坐在桌前。
谢修看她这?丢了魂的样子,觉得?稀奇得?很,他讨嫌地凑上?前嗅了嗅,“啧”了一声,问?道:“好?浓的药味,又是叫吃错什么药了?”
看到谢修她也没好?气,白?了他一眼,一把推开那凑在跟前的脸:“是吃错药了!劳你个大忙人来操心我。”
说罢,起身往屋里走去。
谢修觉得她莫名其妙,也懒得?同她多争。
月色如水,明月高悬,地上落满了片片清辉。
那边两人离开,前后脚走着?,谢临序跟在她屁股后面,话不说一句,就只是不紧不慢跟在后面。
宋醒月也懒得?装腿瘸了,只想着?赶紧回去,不想再和他继续这?样古怪走着?。
便这?样,他们一路无话回了清荷院。
宋醒月一回屋便甩开了谢临序,进屋叫下人烧水净身?。
待宋醒月净完身?后,谢临序也进了净室里头。
净室之?中还漫着?一层未散的水汽,弥留着?一股浅浅清香。
谢临序踱步至置物架旁,拿起了她今日换下的衣裳翻看了几眼,就见这?上?面擦破了不少的小口子,细细小小,若不细看,都难察觉。
依稀还能见得?不显眼的血迹。
他大抵猜到了今日她说的跌了一跤,是怎么跌的了。
他放下了手上?的衣服,往外去。
宋醒月净过身?后,现下就只粗略披着?一身?单薄的中衣,正挽着?衣袖,给小臂上?的擦伤擦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