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谢临序还是发现了不对之处......

以往每每这个时候,等他踏进?院门,下人通传声响起?后,不过几息的功夫,宋醒月怕是已经跑到他的面前,仰着脑袋冲着他笑。

她问他今日累不累,有没有饿了,衙门里头是不是有些事情耽搁了,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......?

她叽叽喳喳的就跟个小麻雀一样,抓着他就开始说不停。

今日回了院后,是一派安静,他没有看到宋醒月的身影,更?别说是看到她的人了。

谢临序没有多说,抿唇往屋里去,却见宋醒月已经是坐在桌前用着晚膳了。

他没有多说,面上?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,只是走到她的旁边,一道坐下,看着她埋头用膳,没有说话的意思,最后,还是他出声问道:“今日怎么没等我了?”

以往不是每一回都会等他的吗。

宋醒月仍旧我行?我素吃着菜,她连头都没有抬,淡声回道:“可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时候回来呢?我又怎么知道你回不回来呢?”

她等他做甚,上?回她等了他多久呢?他留在旁人家中用膳自是无妨,可连句话都没传回来,她一个人空着肚子等了他一两?个时辰,他甚至不曾过问一句,她现在难道还要去眼巴巴地等他吗?

想什么呢。

他是不是真觉着她一点脾气都没有,那样的事出了,他还觉着还能?好好过下去。

宋醒月埋头,从始至终不曾看他一眼,她道:“我让下人们重新做些菜来,我染了风寒,你也不要同?我一道吃了,晚些时候,我再搬去旁的房间,免得你被我牵连,害了病。”

那场热是退下去了,可是,第二日起?身的时候鼻子就阻滞了,怕是叫初秋的寒气浸了身。

也刚好,她不想再和谢临序躺在一张床上?,干脆就借着这个机会分床睡了。

谢临序听她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,听着切实是受了寒气不错。

可是......以往染了风寒,又或者是生了病,有分房睡过?

若是她染了风寒生了病,反倒只会恨不得粘死在他身上?,她说,男子汉顶天立地,无所不侵,一些小病,是没有关系的。

她分明是不介怀那些东西的。

可是,她方才?好像说的就是分房睡。

谢临序疑心自己?是听错了,凤眉紧蹙,语气之中似都有几分不可置信,他又问了一遍:“你说什么?搬去别的房间?”

宋醒月握着筷著,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应答。

谢临序道:“用不着这样麻烦,不过是一场小病。”

宋醒月终抬起?头看向他,那双漂亮的眼中隐隐藏着几分不耐,她半阴半阳道:“小病也不行?,害了你的千金之躯,母亲会说我的。”

谢临序同?她相视,“你以前怎么不怕呢?”

说来说去不过借口,不过还是在为上?次的事情怄气。

宋醒月同?他相互看着,隐隐有对峙之势,她懒得和他多争些什么,闷声道:“我现在怕了行?吗?”

她既是如此说了,谢临序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下去,越说下去,反倒弄得像是他舍不得些什么,他只道:“不用,我睡在书房。”

宋醒月也道:“不用,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,我会搬出去的。”

她是打定主?意往后同?他分床睡了,她一想起?他做的那事,心中就犯恶心,再日日同?他躺在一张床上?,一经想起?那些,怕是气得呕得连觉也睡不好。

这回借着害病搬出去,往后便一直这样算了,按谢临序的性子来说,也不见得他会多说什么。

等她往后寻到出路了,离了就是,孩子什么的,也